加過上屆世界賽的高中生, 他們並不像遠野那樣對處刑有執念, 可能會不顧自己安全, 也不像初中生那樣天真懵懂, 還未了解世界的陰暗。
他們是最合適的人選,所有人都是這麼想的。就算對方是兩名初中生, 可他們身後是家代表的實力, 而往常在賽場上的表現,也絕對不會讓人輕易忽視。
白石想起了昨天大麴分析時對他說的話, 讓小金一直保持天真活潑的方法, 並不是將糟糕都隔絕在外。
遠山金太郎是極具有天賦的選手,面對強者時毫不畏懼退縮, 熱愛網球,堅持訓練, 這些都是很好的品質,但卻無法使他的心性得到成長。
而今年初中生一年級三人組裡, 小金的心性還是要弱其他兩人一截的。
“……心性的成長還有其他方式,我不認為應該用這麼極端激烈的方法。”白石說。
就像君島認為幫助遠野突破的機會還有很多, 他不希望以這麼慘烈的代價來讓搭檔成長——堵上他的整個網球生涯的代價。
大麴聳了聳肩:“我都可以啦,只是,這件事真的有那麼極端和激烈嗎?”
白石愣了兩秒。
在得知希臘隊的兩名初中生來自處刑世家,而君島前輩又特意阻止了遠野前輩的參賽後,不少人下意識將對面兩人看得十分可怕。
但事實上以小金的實力,哪怕無法打敗對面,以他那發達的運動神經,也足夠躲避對面揮擊過來的殺招。
……有一定的危險,但沒有到那種程度,這是很適合小金的試煉場。
白石朝同伴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我們應該相信小金。”
立海大這邊除了柳稍微有些擔心之外,其他人都在興高采烈地期待真田副部長猛烈出擊。
“以真田副部長的實力絕對沒問題的啦。”切原嘴裡塞著晚景前輩遞過來的小熊軟糖,看上去對副部長信心十足。
菅野點點頭,他沒有切原前輩那麼急切,所以丸井前輩給的小熊軟糖他還在剝外包裝。
“真田副部長很強。”
“很強”有時候並不是說它呈現出來的實力,而是指他的毅力和潛力。能夠從4歲開始就堅持每天4點鐘起床,寫毛筆字、練劍道的真田副部長,堅持力和毅力絕對要勝過大部分人。
幸村神色平靜:“不用過於擔心,蓮二,我想這對弦一郎來說也是一次挑戰和突破。”
柳抿了抿嘴,最終還是收斂了神色:“我知道了。”
受傷是在所難免的,柳讀出了幸村話語中的潛在含義,就真田平時表現出來的性格,穩重之餘卻又帶著莽撞,堅定之餘又帶著固執。
別人撞南牆頭出血了就會停止,而強大的意志力卻會讓真田撞得比旁人更久,才後知後覺這條道路行不通。
就像柳猜測的那樣,真田被對面兩名希臘的對手一球砸在肩膀上的時候,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直到不斷有網球,刁鑽地從各個方向飛過來,擊中同樣的位置,那處的疼痛也突然變得難以忍耐起來。
“處刑”的確殘忍,真田一直有所耳聞,昨天也被柳灌輸了很多資料,但這是他第一次面對。
“喂,黑麵小哥,你沒事吧?!”小金急急忙忙地跑到真田旁邊。
雖然他們昨天合夥訓練的時候小哥很兇,還一直在限制他的行動,但小金是一隻善良的小金,他是不會棄小哥於不顧的!
“沒事。”真田左手扶了扶右肩膀,眉心不自覺擰了擰,剛剛那一球很重,是奔著讓他無法打球的願景打過來的。但真田躲得及時,卸了部分力量。
“他們太討厭了。”小金有些煩躁地抓了抓頭髮,那頭紅髮被他扯的亂七八糟,甚至有兩根飄飄揚揚落在球場上。
他討厭這種網球,網球就應該是技巧和身體素質的比拼,就算會有人在打網球時使用計謀,也和這種形式完全不同。
一種是強化自身後,讓對方輸的心服口服。而另一種卻是透過打敗對方,來贏得比賽勝利。
看起來沒多大區別,但注重自身和研究如何讓對手更痛苦,這兩種從根本上來說就是截然不同的!
“網球本身就允許各種各樣的方式。”真田冷酷地說道。
他發現自己是對面針對的物件,或許是因為小金看上去太像孩子了,那兩名希臘隊的成員並沒有將他放在眼裡。
不過這樣也好。真田想,他們是來贏得比賽的,如果將注意力拉在自己身上,然後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