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笑著對真田說道。
真田從四歲開始,就有每天4:00起床, 去祖父的道場打坐並練習劍道的習慣,所以他通常也是網球部每天來的最早的人。
這次網球部經費充足,所以柳在訂旅館的時候,安排的是兩個人一間房,一般情況下大家都會定鬧鐘,但是有些起床困難戶不是區區一個手機鬧鐘能夠叫醒來的。
真田嚴肅地應了一聲,去年也是他負責叫大家起床。
“旅館離這裡還有一段距離,我們先來分配一下住宿。”幸村說道。
兩個人睡在一起,但他們這裡有九個人,所以有一個人需要單獨睡一間房。
原本是打算有四組是兩個人一間房,剩下的三個人一間,但是柳想了一下,還是多訂了一間。
“我想單獨一間房或者和菅野一起也可以!”切原第一個舉手開口說道。
他和菅野玩得最要好,又之前在菅野家裡一起睡過覺,會提出這個要求其他人也不意外。
“你還想一個人一間房?”丸井逗他,“不會半夜嚇得爬到其他人房間裡去吧?”
切原膽子小,也是他們網球部最相信鬼神一類的人。
啊,等等,那好像是之前的資料了,現在菅野也相信這些,不過平時倒沒有覺得他有害怕。
柳摸了摸下巴。
菅野·認為一切異常都存在·包括人類漫畫小說電影撰寫的生物·司,聽到這句話,提出自己的疑惑:“切原前輩不敢一個人睡覺嗎?”
他這句話單純地表達了自己的疑惑,並沒有一絲嘲笑,不過切原一下子支稜起來,十分大聲地說:“我才不害怕一個人睡!”
去年他還是網球部輩分最小的,今年的他可是前輩了。
切原特別希望自己有前輩的派頭,他想象了一下自己成為一個靠譜前輩的樣子,類似柳和桑原,拒絕仁王。
他會在後輩比賽失敗的時候,給出可靠的安慰和激勵。
菅野(想象版):“對不起切原前輩,是我太沒用了。”
切原(聲音低沉版):“沒事,我相信你,你是我最看好的後輩。”
他會在對手跑過來挑釁的時候,站在後輩們的前面成為擋風板。
對手:“切,立海大的成員都是垃圾。”
切原(邪魅冷酷版):“只有戰勝我,你們才有資格評判,否則——呵。”
他會在後輩們想要偷懶的時候,給出嚴厲的懲罰。
菅野(想象版):“太累了,今天就不訓練了。”
切原(嚴肅威嚴版):“菅野,訓練才是我們唯一能夠靠得住的後盾,今天的訓練翻三倍!”
想象結束,切原下意識偷瞄了一眼,旁邊認真聽前輩們講話的菅野,有些心虛地別開了眼睛。
“切原,你和我住一間房。”真田說道。
原本他是想要單獨住一間,畢竟他每天早上起來的時間太早了,也很擔心影響其他人的正常作息。
不過他很快就想明白了,連鬧鐘都影響不了的切原,應該是最適合作為他室友的人,而且同時,他還能對切原不健康的作息做出監督。
“我不同意!”切原還沒從剛剛美妙的想象中回過神來呢,就聽到了晴天霹靂一般的噩耗。
真田回頭,給了切原一個和(兇)善(狠)的表情。
切原打了一個寒顫,但依舊堅持地看向幸村,哪怕是面臨著狂風暴雨,面臨風紀惡魔殘忍的報復,他也要堅持維護自己的利益!
“我睡覺磨牙打呼,我不想影響真田副部長的休息。”
最終,切原在真田越發寒冷的視線,堅持憋出了這麼一句話。
菅野歪了歪頭,安慰切原:“切原前輩,你的睡相很好的。”
切原轉頭不可置信地看向菅野:為、為什麼要背叛我?
難道是菅野可以意念讀取他人的心聲,知道了自己剛剛腦海中的想象,所以才說出瞭如此可怕的話語嗎?
不對,明明他過去也想像過啊!
菅野看到了切原的眼神,在心裡自己領悟了一遍,然後給出了回覆。
菅野:是真的,切原前輩,你並沒有這些習慣。
作為和切原同床睡過覺的人,他是很有發言資格的。
幸村笑盈盈地說道:“既然赤也的睡相很好,那就和絃一郎一間房吧。”
切原苦著臉,擔心自己如果再一次提出反對,會讓真田副部長誤以為自己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