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筷子,好像是能聽懂琴酒講話的,但不知為何一直沒有開口,只是安安靜靜地看著琴酒。
“算了,這麼脆的身體。”黑澤陣面無表情地扯了扯嘴角,“不知道你活下來幹什麼。”
黑澤陣低頭吸溜了一口面,想到自己辛苦掙來的錢都花在醫藥費上面了,心裡再次動了殺心。
反正留著也沒用,也不會說話,看起來像個傻的,他本來就窮,根本治不起,還是殺了算了吧。
死在自己手上,還是比自己病死要輕鬆一點吧。
“我殺了你吧。”黑澤陣目光緊緊盯著菅野,面無表情地說道,“網上都說養小孩費錢,我沒有這麼多錢。”
菅野被這個目光盯得心裡下意識一緊,條件反射地向後退,然後才反應過來,這不是自己原本的身體,他無法控制。
但很奇怪的是,他這具身體完全沒有緊張的反應,而是一動不動了幾秒,然後將自己的小碗麵推了過去。
不吃,都給你。
菅野知道這個動作代表的意思,對面的少年似乎也知道。
黑澤陣不屑勾起嘴角,惡劣地在菅野的小碗麵裡挑了一大口吃下去,然後聽著菅野的反應。
見到他願意吃,菅野又將麵條往那邊推了一點,不過他手很短,這已經是極限了。
黑澤陣被菅野的舉動弄得煩不勝煩。
“十分鐘內沒吃完,殺了你。”
在一個寒冷的冬天,兩個人窩在一個小麵館,吃了一碗熱氣騰騰的拉麵。
菅野被織田作叫醒去房間裡休息的時候,整個人還有些回不過神。
“啊,現在是夏天。”
織田作疑惑地看向他:“什麼?”
菅野搖搖頭:“夏天,我們的比賽都是下夏天。”
冬天是故事,夏天是熱血,他活在夏天。
一百零八個球
全國大賽, 在一個看起來十分尋常的日子開始了。
立海大這一次抽籤的學校,是來自其他地區一所名不經傳的學校,能找到的錄影帶並不多, 柳查了不少資料後, 才翻出來兩個。
“今年關東大賽的資料沒找到,去年他們的比賽資料也找不到。”柳嚴肅地說道。
針對對手學校做賽前分析,是立海大每一次在比賽之前必須要做的事情。
過去哪怕學校再不出名, 也會有錄影被記錄下來, 更何況這還是進入全國大賽的學校,這種情況的確很少見。
“我有詢問過和他們來自同一地區的學校。”柳將手中的兩盒錄影帶放在桌上, 開啟自己手上的筆記本。“所有人對他們的印象都是處於優秀和普通之間。”
“不過我覺得有一點很奇怪, 沒有一個人對他們的網球特技有所瞭解, 對他們這所學校打網球的記憶也處於打過, 但是沒印象。”
柳的這一番話說出口,會議室裡的其他人都沉默了。
一開始大家聽到這所學校的名字的時候, 以為又是一場輕鬆無聊的戰役, 甚至都做好了自己不會出場,要留機會給非正選成員的準備。
但是聽到柳的分析, 又覺得是不是這所學校在隱瞞實力, 想打立海大一個措手不及,做今年的黑馬?
今年關東大賽最大的黑馬是青春學園, 就連他們也做不到的事情,這所學校隱瞞實力到底是為了什麼?
“怎麼感覺事情往詭異的方向發展了?”切原略待煩躁的抓了抓頭髮, 過去動腦子的事情一般都交給前輩們,他甚至可以不參加這個會議, 在外面自己訓練。
但是因為前輩們已經初三了,而他又被前輩寄予了厚望, 所以被強制要求留下來聽。
“詭異。”柳頓了頓,他倒是沒有往這方面想,網球畢竟是一項科學的運動,正常人都只會往陰謀詭計那方面思考。
“赤也,說說你的想法。”幸村坐在最前方,安靜地看向切原。
“啊啊啊?”切原揪了揪自己額頭上的碎髮,絞盡腦汁也沒能說出一點靠譜的話,於是十分擺爛地說道,“我覺得比一場就知道了吧,管他是什麼呢,立海肯定不會輸。”
他自己覺得這句話十分不靠譜,還以為即將迎來前輩們的指責,甚至打算已經迎接真田的怒吼了,結果沒想到第一個接受的是表揚。
菅野:“不愧是切原前輩,任何陰謀詭計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都沒有用,切原前輩想表達這個意思吧。”
他在書上看到過這句話,也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