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實回道:“一點點。”
梁翮安時常來往兩國,是以挑選的是最優的路線,兩人一路換馬疾行,總算趕在天亮前,到達了目的地。
此時寧君哲已經換在馬後,靠著梁翮安的脊背睡了過去。
梁翮安抖抖肩,輕聲喚他。
他聞言一個激靈甦醒過來,呆呆地望著眼前人,好幾秒後才反應過來:“到了嗎?”
梁翮安神色顯露出些疲憊,輕輕一笑:“到了。”
薄霧籠罩,天光熹微。
寧君哲翻身下馬,抱著雙臂搓了搓,喃喃道:“這是你的家?”
說是家其實好像不怎麼貼切。
從眼前這道拱門進去,兩邊全是稀稀落落的小房子,一直延伸到道路盡頭。
每個小房子都像是獨立的小家,家門前掛著各種各樣的東西,有風乾的食物,也有各類工具,有的還在門前種了花草。
一眼望去,這條街道,倒像是一個簡陋的小鎮。
毒發以後,寧君哲的身體一日比一日孱弱,好在邪毒意在折磨,所以消瘦的速度並不快。
這幾天面對流叔,他僅僅用胭脂提色便輕易瞞了過去。
只是不過剛入秋的時節,他好像已經開始畏寒了。
梁翮安一手牽著馬,一手去牽寧君哲。
寧君哲笑著躲了躲,梁翮安沒有強求,只是將自己身上的大氅解了,反手霸道地給他披上。
梁翮安說過,自從那一傷之後,他的身體比尋常人更怕冷。
可他解了大氅後,神色卻未見絲毫變化,只是牽著馬,一步一步往前走。
大氅面前的結帶被系得很好看,寧君哲快步跟上,邊走邊環顧四周。
這裡像是一個山坳,四周被連綿不絕的群山環抱,許是因為地理環境使然,越往裡走,氣溫就越暖和。
身處其中,彷彿與世隔絕。
行過一處山澗,密林之中出現一座獨立的茅草屋,茅草屋前的一大片花草在朦朧的晨光中搖曳生姿。
梁翮安放開馬繩,馬兒自由自在地低頭吃草。
他推開門,沉聲道:“闋國人中元節會連著放兩夜河燈,晚上帶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