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陳傷除(1 / 2)

梁翮安穿著初見時的紅衣,面容英俊,氣質溫潤,說話一如此刻,常常帶著柔和的霸道。

寧君哲原以為自己是個顏狗,眼前人長得也不賴,可他就是沒有面對步竫舟時本能的羞赧與自然。

屋內燭火幽晃,他藏在長袖中的雙手緊緊握在一起,黏黏膩膩出了滿滿一掌心的汗。

主動勾引自薦枕蓆的人是他,所以無論今晚梁翮安是坐懷不亂的正人君子,還是欲拒還迎的登徒浪子,他都要把戲演下去。

他起身緩步往床榻邊靠,姿態輕盈,語調柔軟:“梁館主想讓小君做什麼?彈琴還是唱曲兒?”

樓下聲色縱情,隔音做得很不錯,聽不到一點兒聲音。

梁翮安緩緩從床上起身,待寧君哲走近了,忽而一笑,背過身去的同時,精美的紅袍也跟著從肩頭滑落。

寧君哲呼吸一滯,萬萬沒想到梁翮安在霸王硬上弓和循序漸進之間選擇了主動出擊。

他連忙也跟著背過身去,儘量保持口齒清楚,嬌嗔道:“梁館主既然拒絕了小君,何故還要如此?”

梁翮安側頭輕笑:“這疤痕你可能治?”

寧君哲聞言,這才放心大膽地轉身。

紅袍只落了一半,鬆鬆垮垮地堆在梁翮安腰間,裸露出來的整個背上,縱橫交錯著觸目驚心的傷疤。

傷疤形態各異,看著像是被各種利器所傷,凌亂而猙獰。

被傷成這樣且留了一身疤痕,說明當時並沒有及時醫治,能活下來,過程一定十分痛苦。

他看得一陣心驚,好奇試探:“梁館主的這身傷是怎麼弄的?”

梁翮安言簡意賅道:“被人追殺,可能治?”

寧君哲見他不願說,也沒有繼續追問。

好在為了以防萬一,他把白鳴風給自己的藥膏帶了過來。

白鳴風的這藥膏還真不是吹,他之前在暗房中受刑留下來的傷口雖然得到及時治療,還是留下了疤痕。

用了藥膏一週後就祛得乾乾淨淨,沒有一點兒痕跡。

“梁館主,你等一等,我去取個東西。”

說著,寧君哲轉身出門下樓,進入自己的廂房中取了藥回來。

再進門時,梁翮安坐在凳子上,看著他手裡的白色小瓷瓶,柔柔一笑:“這又是什麼稀罕物?”

“獨家秘製的稀罕物!”

寧君哲關了房門,擼起袖子幫梁翮安擦藥膏,邊擦邊吹噓:“這藥膏活血生肌的效力賊強!一日兩次,保管擦上一週,無論什麼陳年老疤都給你統統去掉!”

聽著自己同白鳴風當初說的雷同的話術,他不由得笑出了聲。

儼然有種神棍推廣自己產品的忽悠感。

難怪當初自己也不信呢!

梁翮安也不問他笑什麼,只兀自驚奇道:“常人見了我這滿身傷痕都恨不得敬而遠之,你非但不怕,還笑得出來?”

“因為我也經歷過呀!”寧君哲嘴比腦子快,差點兒說漏嘴,“那個霸主把我綁進府後,我誓死不從,也受了不少磋磨。”

人與人之間的距離,就是在這種小事上拉近的。

寧君哲趁機問:“那些人為什麼要追殺你?”

梁翮安嗤笑一聲:“就跟霸主要搶你一樣,他們害怕我搶他們的東西,所以先下手為強。”

這世上除了名利能夠令人為之瘋狂到不惜殺人外,寧君哲再也想不到還有什麼東西能讓人趨之若鶩到喪心病狂。

梁翮安沒有深聊的意思,他也見好就收不再追問,主打的就是一個逐步遞進,穩步發展。

第二日,寧君哲又給步竫舟去了信,信中如實相告了探知到的一切。

步竫舟看著“滿背傷疤”“日夜擦藥”幾個字,氣得臉色鐵青。

此後幾天梁翮安倒是清閒了下來,再也沒有外出過。

寧君哲就趁著每天早晚給他擦藥的機會,時不時看看他房中有沒有隱匿的機關,或是可疑之處。

館內上上下下幾百號人見寧君哲每天定時定點地去梁翮安房間,一去就是大半個時辰,且每次一出來都是各種甩膀子扭脖子,舒展身體。

都默契地認為小君成為了梁翮安頭一個收入房中的人,一時被傳為神話,言行之中對他也愈發恭敬。

流叔每日做著傳信工作,自然聽到些流言蜚語,不過他明白這都是為了潛伏需要而製造的假象,因此也沒多嘴告訴王爺。

這日梁翮安泡澡泡晚了,特意讓寧君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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