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
寧君哲坐在窗前的矮榻上,一邊吃著玫瑰酥一邊等。
不知不覺一盤玫瑰酥都吃完了,還不見步竫舟回來。
累了一天,眼下又吃飽喝足,睏意便漸漸襲來。
寧君哲不知道六嬸後面有沒有進來叫醒過他,只感覺迷迷糊糊中好像被人輕輕抱了起來。
對方身上有久違的清冷幽香,令人心安。
他原本想抵擋住睏意席捲睜開眼睛看看對方,奈何聞著這香愈加陷入了沉睡。
翌日清晨,寧君哲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步竫舟的大床上,條件反射下騰地坐了起來。
坐起來後又暗自傻笑猶如驚弓之鳥的自己。
笑到一半,一道清冷的男音驀然響起:“偶爾睡一睡本王的床榻便如此高興?”
寧君哲驚了一下,抬頭聞聲望去。
窗邊矮榻上的步竫舟曲起左腿,右手輕輕放在賬本書頁上,左手抵在膝蓋和下巴之間撐起腦袋,正一瞬不瞬注視著自己。
一週不見,他好像也清瘦不少。
輪廓分明的臉更顯立體,眉宇間更添英氣冷冽,墨藍色錦袍襯得整個人愈發沉穩清俊。
寧君哲連忙從床上下來,一邊往矮榻走,一邊問:“王爺,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步竫舟始終目光不移地盯著他,語氣散漫舒緩:“昨晚。”
“王爺怎麼不叫醒屬下……”他微微探頭,見賬本已經看到最後一頁,旋即問,“王爺看完了?收益怎麼樣?”
從寧君哲做生意以來,步竫舟已經從他口中聽到不少奇奇怪怪的話,現下已經能自如理解。
“不錯,總計賺了五百萬兩。”
是個經商奇才。
“這麼說,只要穩定經營,再有一個月,屬下就能達成目標了?”
寧君哲從來沒體會過靠自己賺大錢的滋味,此刻難掩興奮,絲毫沒察覺到男人眼中隱隱變化的情緒。
步竫舟定定地凝視著他,不答反問:“你還是要走?”
一心投入事業後,他已經很久沒想過這個問題,這會兒突然被問及,也開始有些不確定了。
猶豫中,步竫舟起身下榻,尤為自然地拉起他的手往外走:“隨本王去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