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成功帶動起來,寧君哲悄然鬆口氣,繼續忽悠。
“那你再想,我如今身負重傷都能被王爺慧眼識珠提拔為護衛,更別說你還比我多挑幾天糞,單憑你力拔山兮舉缸的英勇,得個貼身護衛噹噹是不是指日可待?”
“有道理!”玖一臉上因為挑糞而顯露出來的不滿已經徹底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認同與期待。
寧君哲嘿嘿一笑,用不懷好意的眼神示意玖一:“你說1810和2004皆在府外隨時準備策應,那屆時裡應外合豈不是輕而易舉?”
玖一豁然開朗:“明白!!”
不過晚來一步隱於暗處的步竫舟,恰好將寧君哲最後這句言論聽得一清二楚。
那張清秀中透出狡黠的臉,實在令人生厭。
他無聲冷笑。
果然詭計多端,另有圖謀。
夜幕降臨,步竫舟沐浴後本打算就寢,腳步卻陡然一頓,繼而調轉方向,在蘭錡(qi)前停下。
他取下橫亙在蘭錡上的長劍,手腕翻轉間,毫不猶豫將劍刃送入胸膛。
鮮紅的血液順著傷口流出。
他將劍柄握得更緊,利落地將劍刃一把抽出,血液霎時噴濺。
從始至終,步竫舟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他拿起桌上的白手絹,緩緩將劍刃上的紅色擦拭乾淨,再裝入劍鞘放回原處。
做完這一切,他才沉聲喚一直守在門外的兩人:“弈川,流叔。”
兩人應聲推門而入,一見坐在榻上胸前染紅的步竫舟,瞬間臉色大變。
憑他們多年跟隨王爺出生入死的警覺,屋內有人刺殺不可能察覺不到,除非……
兩人對視一眼,心領神會,緊張的神色同時鬆弛下來。
流叔三步並作兩步奔至榻前,側身半跪下來用乾淨的手帕輕輕為步竫舟擦拭傷口。
他忍不住氣悶:“王爺力求逼真,也不必下這樣的狠手。”
步竫舟淡淡勾唇:“下次這樣的狠手,讓你或者弈川來。”
聞言,流叔難受地癟了癟嘴,再沒說話。
弈川眼底劃過一抹深沉之色,繼而收回視線,朝步竫舟躬身恭敬問:“王爺有何吩咐?”
步竫舟右手指尖輕捻,徐徐道:“本王若沒記錯的話,明日白鳴風不當值。”
弈川:“屬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