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騎(ji)分散出去打聽了,暫時沒有結果。”
步竫舟並不意外。
自從被外放那一刻起,他就明白,陛下要他做一名臣子,而非皇子。
這些年,他始終將當初聖旨上那句“無詔不得回京”奉為金科玉律,一直兢兢業業,安分守己,從未有過不臣之心。
唯一的私心就是精挑細選了十三個人,和他從京都帶來的弈川流叔組成了十五騎,建立了一支真正依附於他的私兵。
十五騎驍勇善戰,偶爾也作刺探。
沈著原在擎衛軍中任職,早年被陛下調到蔚景,成為守城軍隊的將軍,武功謀略皆不遜色,乃十五騎之首。
連他們曾經長於京都的人都不知道玉衡究竟為何物,其他人想要查出頭緒,確實難辦。
見步竫舟眉頭深鎖,弈川提議道:“王爺,或許我們可以找杜司察幫忙。”
“不可。”
步竫舟想也沒想直接拒絕:“本王手中尚且沒有確切的證據,證明究竟是誰意圖謀逆,司察部雖有手段可曉天下事,但同時也是陛下的耳目,此舉恐有結黨營私之嫌。”
雖然他的身份今時不同往日,但確實如百姓所說有名無實,不過就是個閒散王爺,皇權之爭,他只可是預備儲君的助力,斷不能牽涉其中。
為今之計,只能趁生辰宴去忠王府一探究竟,看看能不能查出些蛛絲馬跡了。
旭日東昇,天氣晴好。
明王府給忠王府的賀禮是自回京後便備下的,弈川一早就吩咐小廝們去庫房取物,安排諸多事宜。
一直以來伺候步竫舟更衣的都是流叔,如今他不在,這事兒自然就落到了寧君哲頭上。
他素來沒有伺候人穿衣服的經驗,加上手也不利索,又比步竫舟矮上整整一個頭,給對方整理衣襟發冠時,墊腳墊得差點兒腿肚子抽筋。
不是說從小被外放離家,爹不疼娘不愛的嗎?
吃什麼了啊,竟然長這麼高。
就不能稍微低下你那高貴的頭顱嗎?!
大清早的,害他出一身汗!
他一邊伺候一邊腹誹,絲毫沒注意到自己的小表情被某個男人盡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