廝出門,暗想:
生意興隆就是好啊,就連小廝穿的都跟他之前穿的護衛服質量一樣好。
看來就算在這裡面挑水砍柴擦地什麼的,也不會受到什麼苛待。
正默默打算著,他已經被帶進了一間極為雅緻的房間,屋子靠後的屏風裡正散發出薄薄的水霧。
他向小廝道完謝,迫不及待朝裡面走,等他洗完,小廝早已經將衣裳放在屏風上離開。
寧君哲看著那柔軟的布料及亮麗的色彩,一陣奇怪,拿錯衣服了?
拿起來一看,竟像是有錢公子哥兒穿的上好錦服。
雖然疑惑,但目前別無選擇。
穿戴好一切,他站在鏡子前打量。
鏡子裡的人身高大概一米八,身形清瘦,五官俊秀,面板有種病態的白。
眉眼細長含笑,巧妙將眼中原本厭世的無神中和。
華美衣袍加身,還真有點兒玉樹臨風的氣質。
適時梁翮安推門而入,朗聲道:“衣服換好了?”
話音未落,他看著收拾乾淨的人愣了愣,沒想到對方竟然比目測的還要清俊幾分。
跟著他一同進來的還有一個男人,身量穿著和寧君哲幾乎一致。
唯一不同的是,男人眉眼中盡是不屬於男性的媚態。
男人見了寧君哲就熱絡地上來拉他的手,眼尾一挑,風情萬種。
不但身姿媚態,就連嗓音也跟掐了尖兒似的細軟:“喲,新來的這位小倌兒,應是館內最俊秀的人兒了吧!”
寧君哲沒由來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本能地抬腳往後退:“梁館主,他是??”
男人一拍他白皙的手背,自顧自道:“叫我樺哥吧!”
沈樺是管事的,除了梁翮安,館內一切大小事務,包括培訓新人,都歸他負責。
梁翮安離開後,沈樺開始滔滔不絕。
“咱們這兒呀,無論清倌兒還是顏倌兒,個個容貌、身段無可挑剔,深諳待客之道,達官貴人們最是喜愛。”
說著,沈樺拿出一幅畫軸展開,上面清一色全是衣著華貴的男人。
他指著第一個開始介紹:“別看此人大腹便便,玩起來卻是要命的主,你以後若是遇上他……”
沈樺講得唾沫橫飛,寧君哲越聽越不對勁,終於品出些不同尋常的味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