碩大人不高興?發生什麼事了?”
縛碩依然沉默不語。
她知道,她同縛碩大人的關係,其實和每一個從死鬥場出來的人同他的關係沒什麼差別。
他不答,她也就不再問。
離開訓練營回到住處後,她清清爽爽洗了個澡,剛換好衣服就有日常管理的人進來點人。
殺手乾的是刀口舔血的勾當,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稍不留神掉了就掉了。
命如紙薄,自然低賤。
一個房間統共二十人,加上1688,被帶走了5個。
以往也曾有過點人的情況,都是被主人派出去執行任務,能回來的寥寥無幾。
1688想,十年磨一劍,她一定會是最後活下來的人。
她跟著另外幾個房間裡出來的人一起前往大廳集合。
縛碩站在高臺上,沉靜的目光掃過在場每一個人。
他只說了一句話:“主人即將調職回京,收拾好你們的東西,與我暗中跟隨進京。”
一語畢,1688的腦子裡只剩下兩個字“回京”。
初時聽這兩個字,已經很久遠。
久遠到她以為這一輩子,都只會被留在商羽,困在這方寸之地,待到毒發之日,再默默死去。
到達京都後,所有人被各自安排在一處隱秘之地。
互不知藏身之處,一旦執行任務被活捉,也不必擔心會被敵人一鍋端。
很長一段時間,1688沒有接到任何行動訊號。
這也就意味著,主人安全,沒有人值得他們去殺。
她再也按捺不住期待的心情,喬裝打扮後,在京都街頭轉悠尋覓。
裴荊的殺伐決斷,京都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可謂是聞風喪膽。
1688向路人詢問裴府在何處時,對方的眼神無一不是驚恐狐疑。
“京中裴姓者有三,不知姑娘問的,是哪一個?”
1688不知裴荊姓名,只道:“於宮中辦差的裴大人。”
路人聽聞臉色一變,朝著右前方一指,顫聲道:“裴府就在前面,拐過街一眼就能看見,姑娘你自己去吧!”
1688很好奇,幾年不見,裴大人究竟長成了什麼模樣,是不是比五年前還要冷酷,否則為什麼所有人還是那麼怕他。
她按照那人指的路腳步輕快地前行,最終將目光定格在在一眾屋宇中,最為巍峨莊嚴的府邸上。
1688想拉個人確認一下,奈何無人從此處經過,就跟他們初見那一天,她被劫持後的遭遇一樣。
她獨自在府邸外的街巷中站了許久,正準備離去時,卻見一個身穿玄色常服的男子迎面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