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旨。”
白鳴風和路公公打著昭然若揭的啞謎,寧君哲和步竫舟相視一眼,不約而同露出不敢置信之色。
寧君哲眼眶陡然溼潤,激動地一把抓住白鳴風的手,喜極而泣:“白院史,你……”
白鳴風收起笑意,臉上露出不確定之色:“只是隕息丸研製至今,從未有人試過,我也不敢保證……”
聞言,步竫舟哪裡管得了這麼多,立刻朝庭院中的侍衛沉聲命令:“快來人!掘墓開棺!”
唯一被矇在鼓裡的六嬸見四個人面面相覷,又是哭又是笑的,還沒來得及張口詢問。
陡然聽見步竫舟這句話後,大驚失色,不可思議地瞪著他:“王爺?!”
這驚駭的一聲中帶著哽咽,蒼老的身形亦是大受打擊般狠狠一顫。
從前審時度勢的領頭侍衛眼見步竫舟果然沉冤昭雪,一馬當先地直奔流叔的墳墓。
六嬸老淚縱橫,用力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厲聲低吼:“不準去!王爺,你怎麼了……你怎麼能……”
寧君哲趕緊擁住六嬸搖搖欲墜的身體,抓著她的手放開領頭侍衛,柔聲安慰:“六嬸別急,一切或許還有轉機。”
縱然白鳴風醫術高明,可他從來沒聽說過有什麼藥丸能讓人服用以後,就跟真正死了一樣,不吃不喝躺上一週之久。
而且就連白鳴風本人也不敢篤定,所以他不敢和六嬸挑明。
領頭侍衛被放開後,跟著陸續上前的眾侍衛一起挖土。
黑暗中,塵土漫天。
六嬸也多少明白過來寧君哲話裡的意思,她一瞬驚喜過後,又露出百倍的悲哀。
“這都過去好幾天了,人被封在裡面,一點兒氣也沒有,怎麼可能……君君,三兒真的有可能還活著嗎?”
白鳴風拍拍六嬸的手背,神色同樣忐忑,但更多的還是開棺一探究竟的堅定。
“六嬸,我雖沒有完全的把握,可當初形勢使然,隕息丸是唯一能為流叔帶來一線生機的東西。
只要開棺一驗,便能見分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