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睫輕輕顫動,剛剛消褪的紅又悄然爬上耳根。
“王爺明經擢秀,如圭如璋(zhāng),值得天下所有俏佳人及好兒郎與其相配。
而我生來命薄,能得到王爺的垂青,是我的福分。”
他嘰裡呱啦一股腦說了這麼多,好像沒有一句說到點子上,遂而不自覺擰起眉醞釀後面的話。
步竫舟見寧君哲鋪墊這麼長,這會兒又皺起眉欲言又止。
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兒,惶恐不安。
他忐忑開口:“阿哲,你想說什麼?”
琢磨半晌的某人聽見男人試探的詢問,果斷決定以簡潔明瞭且經典的話,直接攤牌。
“總之我想說的就是……王爺,我喜歡你!”
步竫舟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一雙深邃的鳳眸牢牢鎖住眼前人:“阿哲,看著我的眼睛,再說一次。”
寧君哲臉頰滾燙,卻還是依言睜開眼,凝視著男人,嘴角牽起羞澀又坦然的淺淺笑意。
“王爺,我心悅你,我戀慕你,我唔——”
步竫舟心間泛起濃厚的甜蜜與欣喜。
他的阿哲,竟然主動向他表明心跡!
他情動地毫不猶豫低頭吻上那不斷啟合的唇,將對方熾熱真摯的剖白盡數融入到他濃烈滾燙的愛意裡。
溫熱的大掌從某人的臉頰上移開,落在精瘦的腰腹之間。
修長的手指三兩下靈活解開腰間的繫帶,將柔軟的布帛分別向兩邊推開。
步竫舟從小練槍習武,掌間有一些已經變得柔軟的老繭,一下一下剮蹭著寧君哲柔軟的面板,引發一波波顫慄。
他睜著霧濛濛的眼,眼裡除了意亂情迷之外,還有使壞的狡黠。
男人瞬間讀懂了,輕咬一下他的嘴唇以示懲罰,聲音喑啞道:“阿哲,你是故意的。”
寧君哲瞧著步竫舟充滿旖旎的眉眼,對自己的如意小算盤供認不諱。
“是啊,我就是故意的。
我要是以後跟你表明心跡,你肯定會和上次一樣……”
一想到那晚的瘋狂,他原本潮紅的臉頰更添了一抹緋色。
他連忙收回思緒,得意地粲然一笑:“可我現在是傷員,王爺不能拿我怎麼樣。”
步竫舟聞言,再次咬了口寧君哲的嘴唇。
這次稍微用了點兒力,帶著淡淡的不滿。
“看來阿哲對白鳴風有誤解。”
寧君哲瞬間懵圈,不明白為什麼話題突然就跳轉到毫不相干的人身上去了。
他不解地問:“什麼誤解?和他有什麼關係?”
步竫舟勾起一抹邪魅的淺笑。
“他只說不要碰到傷口而已。”
頓了頓,目光沉沉落在某處:“卻沒說,其他地方不能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