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出。
十五騎當盡數收編,歸於擎衛軍統轄,欽此!”
話落,路公公身後的一眾侍衛魚貫而入,直奔府中護衛的十五騎而去。
步竫舟仿若被當頭一棒,不敢置信地抬頭看著路公公。
此次調動十五騎前往闋國動靜的確大了點兒,可司察部手眼通天,陛下應早就知曉。
長久以來,他同陛下互相試探拉鋸,單秦管家一事,陛下若要治罪,他早已不知死了幾回。
陛下偏偏在此時發作出來,其中緣由不言而喻。
兀自思量間,路公公見他怔愣,連忙示意:“王爺,接旨吧!”
那尖細的嗓音與往日宣旨沒有任何差別,神色間亦滿是莊重肅穆。
他想從路公公臉上看出些端倪,證實心中所想,卻一無所獲。
十五騎面對直面而來的侍衛,不約而同拔刀相向,高聲道:“十五騎軍紀嚴明,絕不效忠二主!”
一時刀劍出鞘之聲響作一片。
“大膽!”
路公公厲聲一喝,高舉起明黃色聖旨,不怒自威。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這天下何時有了第二位主子?!”
步竫舟沉聲道:“臣不敢!”
他照舊跪著,身子卻直挺挺地立著。
而後伸出手,又道:“臣接旨!謝主隆恩!”
聞言,十五騎皆面面相覷,卻還是立時收了兵器,不敢造次。
步竫舟緊握著手中的明黃,目不轉睛注視著面不改色的路公公,問:“敢問路公公,陛下打算如何處置闋國細作?”
天子之意,釜底抽薪。
他是明白的。
只是不知,梁翮安是否明白。
路公公輕咳一聲,不動聲色道:“自是押入皇宮打入司獄處。”
頓了頓,意有所指地提高了些分貝:“王爺不必憂心,想必此刻裴大人也已然在去往問柳館的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