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情,忍俊不禁道:“阿哲,現在後悔可來不及了。”
寧君哲目不能視,本能地感到恐慌無措。
當溫柔滾燙的氣息噴薄在臉頰上,對方身上熟悉的清冷幽香竄入鼻間。
他頓覺心安的同時,前所未有的刺激也化為一陣陣酥麻,傳遍四肢百骸。
一雙大掌如火燎原,一寸寸似急似緩遊移,頗有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陣勢。
步竫舟嗓音喑啞,柔聲蠱惑:“阿哲,我是誰?嗯?”
寧君哲大腦一片混亂,卻沒忘兩人是為了什麼才有的這場較量。
他的雙手無力地抓住身下的被褥,意識混沌地迎合又推拒。
聞言後徹底認輸,聲音酥軟到甚至帶起了哭腔。
“嗚嗚嗚嗚你是王爺……王爺是夫君……”
“我錯了夫君……錯了……”
這不是寧君哲第一次在床榻之上討饒,可此番討饒,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動人。
男人埋首於他皓白的頸間,對他的甘拜下風置若罔聞。
修長的手指穿過細密的髮絲,傳來淡淡的濡溼感。
窗外簌簌而落的雪花,隨風驟急。
……
步竫舟這次確實將人折騰得狠了,渾身上下佈滿淤青。
摘下矇眼的布罩時,那雙眼睛似怨似嗔地瞪著他,委屈得不行。
瘋狂退卻,心疼便如雪山崩塌般將他淹沒侵襲。
他無措地吻了吻對方的眼睛,無能為力地哀嘆道:“夫君錯了,阿哲罰夫君今晚一人守歲如何?”
寧君哲深知這次主要還是因為自己玩脫了,才導致男人跟餓狼似的瘋狂撲食。
既然男人願意給臺階,他也識趣地見坡就下。
他瞄了眼窗外隱隱泛白的天色,聲音嘶啞地開口。
“王爺,這是我們在一起過的第一個新年,以後每一年,都要一起守歲。”
“嗯。”
步竫舟饜足地將人小心翼翼摟進懷裡,挑眉意有所指。
“願歲歲今夜,暮暮朝朝。”
寧君哲已經累得睜不開眼了,聽見男人的話也沒多想,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這一覺睡得格外久了點兒,迷迷糊糊間,聽見男人在耳邊低語。
“阿哲,我親手包了餃子,你起來嚐嚐。”
王爺親手包的餃子?
寧君哲半睜開眼,看見屋內模糊如豆的燈光,映著男人清冷淡笑的臉龐,實在養眼。
他稍微一動,立刻不適地擰起了眉。
男人見狀,唇邊的笑意漸漸擴大,喃喃道:“罷了,等我扶你起來,再親自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