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了。
外形瘦長的中年老闆見他遠遠行來,笑著打招呼:“白公子來了。”
“嗯。”白鳴風溫和一笑,“照舊來一碗鮮肉小餛飩。”
“好咧!”
老闆應聲開始作業,有一搭沒一搭地同他閒聊。
“這幾日雪下得太大了,幾乎沒什麼人出門,白公子竟然天天來,莫不是為了照顧我的生意?”
老闆憨厚地開著玩笑,白鳴風亦散漫地接茬。
“誰讓老闆做的餛飩一絕,讓人吃了念念不忘啊!”
“白公子說笑啦!”
老闆不好意思地靦腆一笑,默默給白鳴風多下了幾個餛飩。
白鳴風佯裝沒看見,心安理得地接受。
畢竟他這話也不全然是恭維之語,否則這街上煮餛飩的商販那麼多,為何他偏偏選這一家呢?
吃完餛飩,他又撐起傘往旁邊的醫館去。
抓完藥後沿著來時的街道直走,拐個彎兒就到了家門口。
來回路程尚且不到一刻鐘。
白鳴風提著藥包進門,穿過半大不小的院子,將傘收束好放在房間外的廊下。
抬頭跨步正要進門,卻與一雙清冷的眼眸相對。
他徐徐笑起來,語氣散漫而感慨:“醒了。”
步竫舟眼中沒有絲毫驚訝,平靜到宛如一汪死水。
從他睜眼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一定是白鳴風來了。
他探過寧君哲的脈搏,明顯卻並不那麼有力。
有了上一次的死而復生,他不確定這一次,阿哲又能陪自己多久。
步竫舟坐在雙目緊閉的寧君哲旁邊,一雙大掌牢牢握住對方的手,自說自話般呢喃。
“窗外的雪,下得和我在夢裡與阿哲一起看的一樣大。
白鳴風,阿哲他……還能陪我看多久的雪?”
白鳴風將藥包放到桌上,答非所問。
“既然醒了,你的藥就自己煎吧!”
他看向生無可戀的步竫舟,漫不經心地翹起嘴角,語調輕快。
“還有,別詛咒我的病人,等他醒了,說不定比你還能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