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故土難離,黑豬一族紮根這個小山谷上百年,哪裡能因為被淹一次就遷移。
再說,遷族可不是簡單的事,先要找個相對安全、適合居住得地方,然後努力挖山洞,讓大家有安身之所,最後就是地裡的土豆地瓜了。
辛苦勞作幾個月,眼瞅著到了收穫季節,哪捨得不要。
虧得山谷小,沒大片的空地可耕種,老族長選擇種在山谷外,地裡的莊稼才能不被水淹沒。
總而言之,舉族搬遷不是腦門發熱就能搬遷的,還需從長計議,最大的可能就是水退後各回各家,不再提這事。
“既然這樣,那我們接著趕路,”朱強衝著白石道,“到你們部落再吃晚飯?”
“可以,”白石毫不猶豫的應下。
兩族距離說近不近,說遠也不遠,朱圓圓沒有找到機會變回人形,便乖巧的窩在竹筐裡蹭飛。
朱勇敢辦完正事就開始找妹妹,找一圈才發現自家妹妹躺竹筐裡掛在飛虎族領隊的身上,忍不住笑出聲。
“圓圓,你怎麼能給別人添麻煩?快下來,跟大哥一起跑跑,鍛鍊身體。”
朱圓圓不吱聲,閉上眼睛裝睡。
不得不說,跟阿爹學的這招挺有用的,大哥喊幾嗓子沒得到回應後便消停了。
就是有個缺點,裝著裝著就容易睡著。
待到朱圓圓醒來已身處飛虎部落,她還躺在竹筐裡,四周圍滿了人,有親朋好友和族人,也有不認識的陌生人。
震驚,她成了被人圍觀的稀有物種!
“圓圓醒啦?”朱小粉誇張的大喊道,“兩個月不見,阿孃可想你了。”
她不僅動口,還動了手,一把將粉色小香豬撈起抱在懷中親香,還時不時瞄其她人幾眼,很是嘚瑟的模樣。
旁邊有人羨慕得快要得紅眼病,“圓圓還是那麼可愛,我怎麼就生不出獸形這般小巧玲瓏的小雌性呢?”
“大概是因為你和伴侶都是健壯的黑豬,”朱小粉抽空回了句。
“嘁,誰不知道小香豬獸人戰鬥力低,”某個圓臉雌性不屑道,“也就你們大巫好心收下她,教了點採藥本事,不然以只能靠雄性過日子。”
“白花!不會說話就閉嘴,”朱小粉黑著臉呵斥,“本來大家有說有笑的正開心,你偏要跳出來攪和,真真是比跳蚤還能耐。”
“你敢罵我?”白花不可置信的瞪大眼,“別忘了這裡是飛虎部落。”
“對對對,這裡是飛虎部落,我們暫時借住在這,”朱小粉不耐煩的翻了個白眼,“可你找茬在先,我反擊在後,說破天了也是你的錯。”
她相信白虎部落的族長不會是個偏聽偏信的糊塗蛋。
“白花,有空早點回家幹活去,別在這胡鬧,”另一名白虎族雌性白粒開口趕人,“你家蔓蔓可是個好孩子,被阿孃帶累了名聲多虧。”
別以為獸人們忙著生存,對名聲在意,相反,誰都願意找名聲好的伴侶。
白花嘟囔,“我家蔓蔓當然好,可比某個好吃懶做,死扒著雄性吸血的強,也不知道石小子中了什麼邪……”
這話雖未指名道姓,可也與指著人鼻子罵差不離。
被內涵到朱圓圓揮了揮小蹄子,“哼唧,阿孃快給我找衣裙來。”
有仇須得當場報,過後找補就成了小心眼子,會遭人唾棄的。
“用不著你,”朱小粉摩拳擦掌,“敢說我家圓圓懶,嫌日子過得太舒坦了吧!”
白花嗤笑道,“咋滴,懶還不讓人說?”
“那我還說你家蔓蔓是個長舌懶雌性呢,”朱小粉可不是好欺負的。
“你胡說!”白花急眼了,抬手就要撓人,“敢往我家蔓蔓身上潑髒水,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朱小粉邊躲邊冷笑,“你能做得,為何我做不得?”
“我只是實話說,”白花怪叫道,“哪像你……”
朱小粉淡定的搶過話頭,“有你這樣的阿孃,養出來的小雌效能好到哪去?”
這話聽著沒毛病,很多雌性開口附和,甚至有好些個是飛虎族的雌性。
自己族人都站到對立面了,可見白花做人有多失敗。
白花根本沒想到會是這種結果,正不知如何是好間,斜裡插入一道溫柔的女聲。
“小粉阿姨,是我娘嘴笨不會說話,您別介意,”白蔓淺笑著走過來,衝著眾人鞠躬,“大家都是長輩,我替我娘說聲不好意思,希望你們原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