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勇敢出門沒多久就讓弟弟回來搖人,立刻將全家都驚動了,由阿爺領頭,浩浩蕩蕩的趕去現場看熱鬧。
哦,不對,應該說趕去替自家人撐腰。
到達目的地一看,朱勇敢正堵著門恐嚇裡頭瘦巴巴的雄性兔獸人,眾人都忍不住懷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了錯。
兔獸人武力值普遍不高,大部分都很膽小,不敢隨意挑事,她們聽說有個雄性兔獸人鬧事,還以為會是個相對來說比較強壯的,沒想到並非如此,
「這人是不是傻?」朱圓圓納悶道,「瞅他那小身板,都禁不住大哥一拳。」
「興許是以為同部落的不敢動手?」朱阿孃猜測。
朱圓圓聞言覺得很有道理,同個部落的獸人切磋學習要經過彼此同意,要是實力強的不經允許打了實力弱的,那就是欺凌。
而實力弱的先動手,實力強的反擊是理所當然的事,沒人會指責。
所以搶大哥山洞的兔獸人是想激怒大哥,博個受害者名頭?
無怨無仇,何至於此,除非……
「阿孃,」朱圓圓肅著臉問,「大哥是不是得罪人了?」
「我不知道,」朱阿孃皺了皺眉,略帶嫌棄的吐槽,「你大哥不會說話,就是得罪了誰也不奇怪。」
朱圓圓點頭附和,「說得也是。」
在很多人眼裡,她大哥就是個老實人,不會說話,經常踩人痛腳而不自知。
曾經的黑豬部落人少,都是熟人,瞭解彼此是個什麼性子,不高興就直說,不會計較那麼多,更不存在記仇這一說法。
現在的河谷部落不同,是由三個小部落合併而成,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部落大了則什麼人都有,百人之中有一個壞蛋也很正常。
不過,想算計她大哥的人有點傻,竟不知有些人只是長得老實,並非真憨。
「圓圓,搶你大哥山洞的兔獸人你認識不?」朱小粉問。
「我看看,」朱圓圓踮起腳尖去看,「咦,是兔北,他昨天還送了塊肉給我。」
朱小粉詫異,「送肉?你給他治病了?」
「不是,是他朋友,」朱圓圓鼓了鼓腮幫子,不是很高興的道,「他有點奇怪,我又不忙,還非要幫我打下手。」
原以為是朵爛桃花,可看到今天這一幕又覺得不對,要真對她有想法,哪裡會上趕著得罪她家裡人。
這個兔北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朱圓圓想不明白,乾脆將疑問拋到腦後。
沒過多久,首領、族長們都來了,還有一群早起不努力練功,聽到訊息跑來看熱鬧的。
白大年嫌看熱鬧的人太多,張嘴就道,「沒事的都散了練功去,都圍在這幹啥?難不成還能變厲害?」
一頓呵斥後,人群散了大半,只剩下某些頭鐵、或者賴皮的還在。
白大年也是無奈,可正事要緊,他便木著臉詢問發生衝突的兩人,「你們倆幹什麼,大早上就鬧騰?」
「首領我來說,」朱勇敢搶先開口,「我去年搬出來一個人居了,就住這個山洞,後來好奇跑我妹妹建的房子裡住了段時間。」
他一五一十的將事情起因經過說了出來,倒是沒有添油加醋。
白大年看向另一位當事人,「兔北你有什麼要說的?」
「沒,沒有,」兔北磕磕巴巴道。
「那你說說為什麼要住進阿敢家?」白大年問。
兔北低垂著腦袋解釋,「我以為他搬進小大巫的房子裡就不要這個山洞了。」
「你胡扯,我的東西還在裡頭呢,都沒搬走,」朱勇敢粗聲粗氣道,「再說我以前跟大家
說過還會搬回來住。」
「是,是嘛?」兔北咬死不認,「我不知道,沒人告訴我。」
朱勇猛冷哼,「那你現在知道了,還不趕緊將你的東西拿走,把山洞還給我大哥。」
「可我都住下了,」兔北說。
他心中憤懣,部落裡空著的山洞位置都很偏,既不方便出谷,又距離首領、族長家遠,他便起了歪心思,想趁朱勇猛沒搬回來前住下。
住得久了,誰還能說山洞不是他的?
小大巫在部落裡建的紅磚大瓦房,她大哥都搬進去住了許久,過得那麼好,竟然還要來跟他搶,也不覺得虧心。..
「兔北!」兔清厲聲呵斥,「部落裡的規矩你忘了?」
「我沒有,」兔北臉色瞬間發白,忙道,「我這就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