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華的目光在他們二人身上來回逡巡了一下，抿了抿唇：“那個……你們要是有什麼重要的話要說的話，我就先離開了？”
兩個人都是這樣一副嚴肅的表情，讓荷華總覺得有點莫名的虛。
要說的一定是一些很重要的話，她還是不要聽了為好。
“沒事。”嗣音轉過頭看向了荷華，扯了扯唇角，輕笑了一聲，“就當是滿足一下你八卦的心，不過在此之前你得答應我，後面說的一切都不要告訴任何人，尤其是純熙。”
荷華眨巴了一下雙眼，然後點了點頭，暗地裡則是默默抽了抽嘴角。
所以說，這是所有人都認定了，整個蓬萊最大嘴巴的人，就是純熙了嗎？
突然間覺得純熙有點可憐是怎麼回事？
“你……”
素衣抿了抿唇，輕蹙著眉看著嗣音，眼中是顯而易見的擔憂。
“放心吧，我沒事。只是有些話悶在心中太久了，想要找個人傾訴一下，思來想去，在這個蓬萊我也就只能找你了。”
嗣音聳了聳肩，對著素衣笑的一臉輕鬆。
可是荷華還是捕捉到了他眸中一閃而過的失落。
“所以你終於願意說一說自己的往事了？”
素衣抬手給嗣音沏了一盞茶，推到了他的面前。
蓬萊不像瀛洲和方丈，他們人數很少，相對來說要團結很多。
而且對於彼此之間的過去，互相之間也是知道一點的。
但，還是有三個人的過去，沒有任何人知道。
其中一個就是荷華，她完全不用說，畢竟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過去究竟是怎麼回事。
還有兩個，就是在蓬萊待得最久的素衣和嗣音了。
嗣音端起茶抿了一口，眉眼微闔，陷入了回憶。
他和淇澳的相遇，是在很久以前了。
七千多年前，還是……更久？
他真的已經快記不得了。
只記得那個時候的他們兩個……
還是宿敵。
眾所周知的宿敵。
他是當時最大的修仙門派的掌門人，而淇澳則是魔尊。
他們實力相當，每一次交鋒都是打成平手，誰也勝不了誰。
而隨著接觸的次數越多，他也慢慢地在交手中知道了他的本性。
說是什麼無惡不作的魔尊，其實他和一個愛玩的花心少爺沒什麼兩樣。
喜歡到處撩撥人，撩撥到手以後，又會很快尋找下一個獵物。
甚至在和他交鋒的時候，都會各種口花花。
他們鬥了快千年，終於，在某一次，淇澳一著不慎，掉進了他設計好的陷阱之中。
淇澳被他封印在了他的博山爐中。
放在他的房間內。
當時的他認為這樣做，才是對付淇澳的最好方式，畢竟對於這樣一個勁敵，放在自己看的見的地方盯著，才是正確的。
然而後面的那些日子，證明了他的這個方法是有多麼的錯誤。
“唔，淇澳那個話癆，讓他整天呆在自己面前，會被唸叨死的吧？”
荷華吃了一口素衣遞到她面前的點心，無辜地眨巴了一下眼睛，默默點評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