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華的話顯然是讓喻衍川的面色更陰沉了一些。
然而現在站在他面前的三個人，都是完全不care他的這點氣勢的。
杜若眯了眯眼，將目光從喻衍川身上挪開，看向了正護在喻衍川身邊的幾個侍衛，唇角忽然間勾出一抹不明深意的淺笑。
然後下一秒，那幾個侍衛突然間就自相殘殺了起來。
喻衍川一下子就傻眼了。
喻晨年雖然也有點驚訝，但面上還是保持了一臉淡定地站在原地，並抬手將已經跑到他身前的荷華又拉回了自己的身後。
荷華則是默默地回頭看了一眼罪魁禍首杜若。
這一手操作，真的是很秀啊……
很快，在這樣“莫名”發生的互相殘殺中，幾個侍衛相繼都倒了下去。
只剩下喻衍川一個人愣愣地站在原地。
“他的命交給我，沒意見吧？”
雖然早就知道荷華和喻晨年的態度，但杜若還是轉頭看向了他們，又問了一遍。
“沒意見啊，隨便你。”
荷華衝著杜若聳了聳肩，拉過喻晨年的手就走出了御書房，將空間完全留給了杜若。
她對殺人場景什麼的，除非必要，否則一般情況下還真沒太大興趣。
然而，喻晨年其實很想將喻衍川千刀萬剮，但鑑於荷華都拉著他走了，也就只能順著荷華的意，默默跟著她離開。
他們出來的時候，殿外已經完全安靜下來了。
御林軍中本來就有不少人都是忠於喻晨年的，剛剛那刀光劍影的場景，絕大多數都是在演戲。
只有少數是動了真格的。
他們在門外站了一會兒以後，身後御書房的門才傳出了開門的聲音。
荷華看都沒看，背在身後的手微動，下一瞬，杜若就已經倒在了御書房門口。
一旁的人連忙上前探了探鼻息，已經死了。
就在剛剛那一瞬間。
沒有看到兇手，也沒有看到兇器。
甚至在現在肉眼可見的地方，都看不到任何的傷口。
死的可謂是詭異極了。
而只有荷華知道，杜若倒下去的那一會兒，她的腦海裡同時響起了杜若有些憋屈的埋怨聲。
“我說荷華！就算咱們陣營不同，你也不用下手這麼快的吧！連再說句話的機會都不給我了！”
荷華對此只是在心底默默笑了笑，然後轉過頭對喻晨年感嘆了一句：“今夜月色真美。”
喻晨年聞言本能地抬頭。
雖然不是滿月，但彎月也別有一種滋味。
“以後都陪你賞月。”
雖然得到的回答不是那句經典的“風也溫柔”，但這樣的感覺也算不賴。
不過也是，現在她所在的世界畢竟是古代背景，不可能會有那樣經典的臺詞。
荷華唇角的笑弧度深了一些：“所以我們的玉王殿下是打算……”
“當然是打算和玉王妃浪跡天涯。”
雖然喻長樂這個孩子他還算放心，但也並不能保證他在那個位置上坐久了以後，會不會變得和喻衍川一樣。
荷華與他對視了一眼，然後很快收回了目光看向了皇宮外的方向。
其實她一直都知道，這個世界，她和杜若算是下了一盤棋，但是真正的操盤手，一直都是她身邊的這個人。
比如說……
喻長樂這個變數，應該就是喻晨年弄出來的吧？
有些話不必明說，彼此都懂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