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想要從荷華的眉眼中找出一點她在開玩笑的痕跡。
但是沒有。
一點都沒有。
荷華是認真的。
最終，她只能是垂頭低聲嘆了一口氣，收回自己扣著荷華雙肩的手，轉身離開。
至於嗣音……
早在荷華說出那句讓素衣不用操心的話以後就走了。
他沒有素衣那麼感性，他早就看出來了荷華是認真的，在聽到她的解釋以後，也就放下了心中的擔憂。
他們一直在擔心在實力方面，荷華弱於獨活，但是卻在一時的情急之中，忘記了荷華的能力本來就剛好可以壓制獨活。
荷華這邊既然已經放下心來了，他就該過去通知一下那個他永遠也無法放下心的淇澳了。
在嗣音和素衣相繼離去以後，荷華才唇角帶著意味深長的淺笑，轉頭看向了扶蘇。
“讓我猜猜，其實要求將第三輪試煉提前的人，是你才對吧？”
扶蘇同樣勾起了唇角：“何以見得？”
“哼——還想瞞我？沒有你的首肯在先，我才不相信沅芷會自作主張地提出提前第三輪試煉。”
早在上次在崑崙，沅芷給她查探身體的時候，她就看出來了，沅芷對扶蘇的態度。
不是那種傳聞中的曖|昧，而是在好朋友的假象之下，帶了些許尊敬和服從的。
很明顯，沅芷是聽扶蘇的話行事的。
“是，荷華果然很聰明，一下子就被你猜到了。”
扶蘇摸了摸荷華的頭。
然而荷華十分不買賬地將他的手拍了下來：“少用這種哄三歲小孩子的語氣來哄我，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了。”
下一秒。
扶蘇微微彎腰，將自己的眸子與荷華的眸子對在了同一水平線。
“在我眼裡，你永遠都是三歲小孩子。我自然願意用各種方式來哄你開心。”
當然，得到的只是荷華一個十分嫌棄的半月眼：“哦？是嗎？那你是想要我稱呼你老妖怪扶蘇尊上，還是有戀童癖的扶蘇尊上呢？”
扶蘇：……
好看的唇角微微抽搐，就連那張清冷雅緻的臉上也帶了幾分無語和無奈之色。
老妖怪……
戀童癖……
果然，讓她去小世界做任務是一個不那麼明智的決定。
可是，當他看到荷華極力想要掩飾住的唇角的那抹笑時，又覺得，哪有什麼不明智，只要她過得開心就好了。
當初在封印她的記憶之前，他不是就曾發過誓嗎？
只要她過得開心就好，無所謂其他。
“第三輪試煉提前的事情，是不是也要告訴一下大家？”
荷華在將那股想笑的衝動壓制下去以後，便偏頭看著扶蘇問道。
“素衣會處理好的，不要小看她的辦事能力。”
荷華輕聲呵呵一笑：“所以你就這樣壓榨了她這麼多年。”
“這叫能者勞之。”
“你又不開工資給人家。”
“我給了她一個承諾，可以允許她隨時離開蓬萊，但是她始終都沒有走。”
扶蘇的這句話，倒是讓荷華震驚地張大了嘴巴。
所以，素衣其實是可以想離開就離開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