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嬌地輕哼了一聲：“你想要與他合作便去和他合作便是。”
荷華看著他這副樣子，抿了抿唇，驀地笑了出聲。
遲傾書這個樣子，真的太可愛了……
“真是個傻子。”
輕聲喃喃了一句以後，荷華就拉著遲傾書走到了一個位置，讓他盤腿坐下，自己則是走到另一個位置，手中拿出了幾張符咒，口中唸唸有詞。
遲傾書靜靜地看著她認真的眉眼，內心深處竟然騰起了幾分“如果能夠像現在這樣繼續下去，倒也不錯”的想法。
內心的怨氣在一點點地消散，只剩下歲月靜好的感覺。
等到荷華做完一切工作，重新對視上遲傾書的目光時，衝著他歪了歪頭，勾唇淺笑：“看著我做什麼？”
“誰看著你了！”
一被戳破，遲傾書立馬偏過頭看向了另外的方向。
就是不敢與荷華對視。
這彆扭的樣子，讓荷華忍不住地笑出聲。
雖然最初見面的時候，是個滿身怨氣的鬼魂，但現在看來，其實就是一個嬌生慣養著長大的傲嬌皇帝。
嗯……
雖然還是一個鬼。
“遲傾書看著我了。”
荷華板著一張臉，一本正經地回答。
遲傾書聞言，瞬間就將頭轉了回來，對上了荷華的眸子：“誰準你直呼朕的姓名了？！”
“沒人准許我，可是我已經叫了，陛下打算怎麼處置我呢？”
荷華內心的惡趣味被遲傾書這副樣子挑的足足的。
看著他的眼神都帶著明顯的調笑。
處置……
遲傾書愣了一下。
墨眸微閃，面色從剛剛的傲嬌、慌亂逐漸變得冷凝。
“你這是在羞辱朕嗎？”
荷華連忙舉起雙手，做投降狀：“怎麼可能，我哪敢。”
說完，就走到了遲傾書的面前，緩緩蹲下身，然後抱住了他。
因為是鬼身，他的身體是十分冰涼的。
在抱住的那一瞬間，荷華被冷的微微顫了顫身子。
可即便如此，她還是義無反顧地抱住了他，甚至還抱的更緊了一點。
“遲傾書，你相信這世上有命中註定嗎？”
相比於荷華覺得的冷，遲傾書也同樣覺得荷華的身體燙的灼人。
可他和荷華一樣，縱然自己覺得難受，卻還是不捨得將荷華推開。
這就像是一種本能。
想要接近她。
想要守在她身邊。
命中註定嗎？
曾經是不相信的。
但是現在……
緩緩抬手環住了荷華的腰際。
力道很大，就像是要將荷華嵌入他的靈魂中一般。
“我信。”
如果不是因為命中註定，又拿什麼來解釋，明明一直就很想還陽的他，會願意放棄以吸取她身上功德這種方式。
如果不是因為命中註定，又拿什麼來解釋，明明一直都不會輕易相信別人的他，會對她毫無防備。
一人一鬼靜靜相擁。
明明彼此都不能適應對方的體溫，可還是義無反顧地擁抱在一起。
“你是打算現在就開始報復遲傾霖，還是……和我一起暫時離開皇城，修煉一段時日再回來對遲傾霖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