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實沒有要怪你的意思，只是想告訴你，其實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都可以告訴我的，沒必要一個人扛著。我當時雖然沒有化形，可不管怎麼說我的修為也和你差不多，你沒必要把我當成一個需要你守護的弱者一樣看待。”
“我沒把你當弱者，我只是本能地想守護你。”
荷華：……
一下子就不知道說什麼了。
只能是繼續回憶。
她的性格本就比較乖張，如果沒有人從旁引導，本就是個會入魔的性子。
再加上扶蘇不在，她心中的嗜血因子就越發的躁動。
在大陸上一邊找扶蘇，一邊不斷地掀起腥風血雨。
而她這種行為，必然是會被眾門派追殺。
她被那些人逼上了絕嶺。
其實在她的眼中看來，那些人的實力都不值一提。
即便是好幾百人圍攻她一個，在她的眼中看來也不過就是一群螞蟻妄想撼動大象一般。
根本不足為據。
但是她那一次，失算了。
她沒有想到自己的虛弱期竟然會提前。
縱使她還是有以一敵百的實力，可阻擋不住虛弱期的侵襲。
也是在那個最關鍵的時刻，扶蘇終於出現，並護住了她。
那個時候的她，意識其實已經有些昏沉了。
可她還是堅持著，拉著扶蘇的衣袖，想要讓他放下她。
她並不希望他因為她也被他們那些人追殺。
她骨子裡乖戾嗜血，可扶蘇卻一直都是溫煦的，她不能將他拖下這趟渾水。
“扶蘇！你可知道你在做什麼？！”
“扶蘇，她就是個妖女！你不能被她的臉所迷惑啊！”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她殺了那麼多人，顯然就是想要讓我們修仙一派從此斷絕，扶蘇你怎麼可以護著這個妖女！”
一聲又一聲的話語在耳邊響起。
即便那些都已經是多年前的事了，可現在的荷華回想起來，還是覺得……
很難過。
不是為自己難過，她當然知道自己當初都做了一些什麼。
雖然殺的都是一些主動過來找她挑釁的人，但也不能掩蓋她在這個前提之下，還誤殺了不少無辜的人的事實。
所以她從來沒有矢口否認過自己的罪孽，只是骨子裡的高傲讓她本能地輕視那些說著要殺了她，實力卻足足弱了她一大截的人。
她只是……
控制不住地難過。
因為扶蘇毫不猶豫地站在她的身邊。
明明他是明白的，站在她的身邊是什麼後果。
可他依舊不後悔。
扶蘇靜靜地看著此時已經完全陷入回憶中的荷華，薄唇微抿，低頭在荷華的額間落下一吻。
“都過去了，就不要再想了。至少，我們現在還好好地在一起。”
“可你當初受了好多傷……”
荷華在扶蘇的話語中緩緩睜開了眸子，櫻唇微嘟，明顯的不依。
那一個扶蘇被那些名門正派們暗箭重傷的夢，並不僅僅只是一個夢。
那是真實的過去。
只是因為她潛意識中不想相信那是真的，所以一直抗拒。
再加上神魂不穩，她所擁有的記憶本就是凌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