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喪的腦海中瞬間浮現出一個畫面,畫面中一個男孩抱著一堆吃的塞進他的懷裡,跟他說讓他吃,還給了他錢,說是讓他自己拿好,隨後那個男孩就主動的握住了另外一個男人的手,就在男孩準備離開的時候,他又跑了回來,把一根棒棒糖塞進了他的嘴裡。
他不知道這個畫面是不是真實存在的。還是他因為汪燦剛剛的話,自己的過度腦補出來的。
但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非常的不爽。
如果這些都是真實的話,那麼憑什麼啊,憑什麼他把自己賣了,就為了給他買吃的啊!
劉喪沉默了下來。
汪燦也不再說話了。
齊意瘋狂的抓著自己的頭髮,完全不知道該如何處理目前的這個狀態。
早上紮好的馬尾辮被她給抓成了雞窩頭。
難搞!
這兄弟兩個好難搞。
齊意努力的回想她之前遇見這種問題都是怎麼解決的。
想了半天后,她發現了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
她好像沒有處理過這種事情。
哄人開心該怎麼哄?
如果是那哥幾個的話…親一個?
“要不然你倆親一個吧。”
齊意很是認真的看著他倆。
“她沒毛病吧?你們就不能帶她去看看病?算我求你們了行吧,回頭帶她去精神科掛個專家號吧。”劉喪指著齊意的腦袋,恨不得把手指頭給戳進去。
汪燦抿了半天的嘴:“你出錢,我給她換個豬腦子。”
說完就繼續往前走去,已經可以看見渡口了,走過去冷靜一下吧。
省得他一會兒把齊意給掐死。
還他媽的親一個。
恨死她這個沒有心的樣子了。
她當他是什麼?
今晚咬死她,絕對咬死她!
劉喪嘖了一聲:“豬腦子還不樂意呢。”
齊意倒吸了一口氣,莫名的有一種爽到了的感覺。
於是她抬手把他倆的褲子都塞到了腚溝裡。
氣的這兄弟兩個差點沒兩眼一翻厥過去。
到了渡口後齊意就懵了。
說是渡口,實際上就是幾塊木頭搭出來的突出河面的一塊。
兩個夥計正在往船上放箱子。
三個大箱子放進去後,勉強能擠出來他們三個位置。
“這他媽的叫船?你們放著好好的大路不走,非要出來玩命是吧?”劉喪嚴重抗議,感覺這船就他孃的是通往地府的擺渡船,他上去了,下一站下來就到閻王殿了。
船伕坐在船尾的位置抽菸,聽見劉喪的說法後竟然莫名的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怎麼?怕了?”汪燦嗤笑一聲,直接朝著木橋走去,腳踩在上邊嘎吱嘎吱的。劉喪在內心一個的許願,掉下去掉下去掉下去。
但可惜的是,他許的願望沒能成真。
汪燦平平安安的上了船,找了個空地直接坐好。
劉喪翻了個白眼,也上了船。
齊意轉過頭看向夥計:“其他人也是坐這個去的?”
夥計訕訕的笑了一下:“不是,他們坐的是貨船,那個船大。”
齊意點了點頭,抬手給了夥計一個大腦拍:“我丫是沒給你們活動經費嗎?你們偷摸撈油水就算了,這是準備直接弄死我,讓你們家燦隊繼承我的遺產是吧?”
“怎麼會呢,燦隊不是也在這嘛。”
小夥計還覺得他挺有道理的,貨船太大,他們要去的那個地方有條支流,這個船小,不說能直接給他們送到地方吧,起碼能少走一天的山路。
他這也是怕燦隊,呸,怕家主累到不是麼。
等齊意上船後,船伕就叼著煙,一拉手裡的繩子,小船就突突突的開始前進了。
夥計站在渡口擺手。
齊意齜了齜牙,感覺這傢伙說的不是注意安全,而是別他孃的淹死了。
發動機的動靜大的就跟拖拉機在他們三個的腦門上來回的碾壓一樣。
劉喪探頭看了一眼水面,水是黃色的,充斥著泥沙,激起的浪花打在他的眼鏡上,劉喪抬手把眼鏡摘下來,邊擦邊在內心盤算自己跳下去直接淹死的機率有多大。
齊意趴在船邊,看水裡有沒有魚,船身震動的時候,險些一頭扎進水裡,汪燦把人拉回來,讓她老實的坐好,說是這水底有類似泉眼的洞穴,應該是連線著這裡的地下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