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封玦藉著休息的時間,一大早就趕到了赤芍圃,還順帶叫上了燕婉一起。
問候過淳于長老後,她把古長老所說的一些內容悉數告知。
封玦知道缺乏實際的證據,這些話並不能發揮什麼作用。她做這些主要是使卿霖的一些行為暴露出來,能夠保證再出現類似事情時,能尋到其他人的幫助。
因為有燕婉作證,卿霖當日確實拿出了一瓶液體,二人都從那瓶中聞到了黑檀花的氣味,現在細細想來,的確有所差別。
淳于長老之前已經對卿霖有所懷疑,又對燕婉十分信任,很快就接受了她們的說法。
“如果一切屬實,你們也不可以輕舉妄動。”淳于長老告誡道,“當下沒有足夠的證據能給她定罪,又考慮到她卿家人的身份,最好以避為主,不要正面對抗。
他看著石桌對面的二人,尤其是一臉堅毅的封玦,嘆氣道:“我會向分院上報,多少能保證你的安全,儘量敲打她看能不能找到別的破綻。”
淳于長老沒有告訴她們的是——子午花的汁液對於普通人來說可能難以見到,但是卿家是有足夠的實力和儲備的。
二人離開後,淳于長老仍坐在原處思索著。
如果封玦所說無誤,大機率能確認卿霖做這件事是受了卿家人的安排和指示,可是他並沒有把握在這件事裡面如何站隊,畢竟東越學院仍是卿家實際控制的。
他只能選擇在一定限度裡保住封玦,不僅僅是因為絳月分院的那件事,就算只為了這個頗具天賦的弟子本身,他也會盡力而為。
淳于長老只希望卿霖的背後也只是一些比較私人的目的,這樣還能夠進行一定的對抗。
“此事事關重大,得去尋莊院長等人進行商議。”淳于松書在赤芍圃中思索良久,終還是起身離去。
……
片刻後,絳月分院的桃源堂中,淳于長老輕叩大門數下,門順勢向內開啟,屋中正坐著莊燁永院長,還有幾位分院長老——都是上次賦源玉箋測試時在場的。
“吱——呀——”
淳于松書進來後,門又自動合上了。
“聽聞你有封玦的相關事情稟報,剛好其他幾位長老也在此處,便留下來一起等你了。”莊院長示意淳于長老坐下,接著問道,“你的意思是她遭受了一些不明來源的攻擊?”
“是的,”淳于長老坐於下首,回答道,“目前只能大致確認是卿霖所為。”
“卿霖?”何仲林驚訝道,“卿家三皇子一派的後生?我記得是個有點兒靈師天賦的。”
淳于長老點頭確認道:“正是她,入院時便已經御使了一隻火心藤。”
樂長老捋著鬍鬚,幽幽說道:“咱們對這火心藤的調查,仍然沒有水落石出,算不得什麼好的契約選擇。”
“目前倒是沒有發現這方面的問題,但是前些日子她設計害了封玦,使用到了子午逝心毒。”淳于松書將話題又拉了回來。
此話一出,屋內所有的人都提起了精神。
“你說的可是真的?”莊院長問道。
“子午逝心毒已是板上釘釘,”淳于長老又嘆了口氣,說道,“是否是卿霖所作可能還有待商榷,但是子午逝心毒卻是已經明確了,有青蓮分院的陸長老和葛長老作證。”
“居然是子午逝心毒,這東越境內,最有可能有子午花儲備的勢力的確是卿家了。”一直在未出聲的司徒長老說道。
淳于長老搖了搖頭道:“是啊,這也是我最擔心的問題,如果是她們之間的私怨,你來我去的也不會有多大影響,但是卿霖偏偏用到了子午花。”
“如果是背後之人的圖謀,大多也不會選擇在學院之中動手,畢竟到處都有講師巡視,幾乎是不可能出問題的。”
司徒慧接著他的話說道:“你的意思是,如果背後真的有別的勢力存在,為何又使用瞭如此明顯的計謀。”
淳于長老向她微微頷首,繼續說道:“思來想去,我以為還是有很大機率超過個人恩怨的範疇,所以才來找到大家商議。”
“最好的結果就是卿霖丫頭思慮過重,偶然得知了此物,才會如此沒有顧忌地使用出來。而最壞的打算,就是背後有更大的陰謀,這件事只作為遮擋。”
莊燁永以手扶額,做出了最後的回應:“不管怎麼樣,目前的事態對封玦的安全有較大的影響,如果為了那件事想要保住她,我們可能需要對卿霖做一定的干涉。”
“哎,”樂長松也嘆氣道,“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