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有人在盯著我……”
封玦一直到進了洞府,才放下心來,她在比試臺上的時候就感覺到有未知的視線,但是當時甚至無暇自顧,也就沒辦法去仔細分辨。
可是下臺後,那注視又消失了……直到她離開西廣場的時候,才又察覺到。
她拿出玉牌檢視,現在還只是剛到午時,從上次看到卿霖開始,心裡就一直惴惴不安,今天又是這樣。
她想了想,決定先去找人碰頭商量一下。確認過屋外沒有異常後,封玦按照葉瑧教給她的路線進入了洞府西側的一條小路,路一直延伸向上,可以去到山腰處的洞府,不知道是從哪一屆留下來的。
封玦往上攀了幾步,計算著距離往路左側走去。左側的隱蔽處,灌木掩映下有一條人工挖出來的半人高通道,她小心翼翼地爬進去,再把入口的遮擋恢復。
洞裡有不少人走過的痕跡,她進去的時候先是向上爬了一會,隨後在最高點往下,大約半刻,就看到了出口。
她觀察了會確認沒有人在附近,如法炮製地出了通道,結果還沒走幾步,就跟一個人撞了滿懷。
“秋晚?”來人竟然是葉瑧。
“哎呀,你真的來了?”葉瑧抬起頭,眼眸中卻並沒有太多的驚訝,倒是很欣喜甚至……還有點驕傲?
封玦看著她的神情,一下就明白了。不得不說葉瑧在預知能力上還是很有天賦的,雖然她一直不喜歡預知,天天嚷嚷著對靈師更感興趣,但是不得不說這地階預知是真的好用。
她這才剛到,葉瑧就知道了。
她們也不好在這路上多待,葉瑧帶著封玦很快回了宿舍,剛一進屋,她就把門窗都關上了,左右認真檢查了一下,又在地上搗鼓部了個簡單的隔音陣。
也不等封玦說話,開口就說道:“有人想對你不利。”
封玦瞳孔微微放大,她這些天的不安一下就真的落地了,可是現在知道這些,又應該怎麼辦呢?她只能把這幾天感到不安的事情都告訴給了葉瑧,包括那個奇怪的故人……
“我能感覺到有人在策劃什麼,那人就在絳月分院,但是更具體的,我就不知道了。我剛剛正想去找你,突然又感覺應該從小路過去,還真的就看見你了。”葉瑧雙手拖著腦袋繼續說道。
“不過,應該不是特別危險,關於危險程度的感知我還是很精準的。雖然總是因為不清楚具體是什麼事情,而沒法做出有效的應對。”
她站了起來,看著封玦道:“結合你告訴我的,大機率是和卿霖有關。可我記得她以前只是個普通天賦的靈師,居然也在這一屆進來了?”
“至於火心藤,我倒是有一個猜測。”葉瑧從屋子裡翻出來了一本書,封面上寫著《幻箋奇異靈植選》。
她翻開那本書,左右翻找了一下,突然指著一處喊到:“就是這裡,成玉,快來看。”
封玦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上面正寫著:“火魅一說或為謬論,火心藤實際為普通地階植靈,根據能考據到的最早記載,其最初只是有可被當做獸靈契約的特別之處,並不具備外放型光芒和提升靈師天賦的能力。”
“約六七百年前的某個時期,靈師內對火心藤的記載才開始改變,指出類獸靈特性為火魅所致,而高階靈師與其建立溝通後也確認了該命名。”
“但是我們仍舊認為這件事有蹊蹺,從前的火心藤類獸靈的特性,只是因為其組成結構的特殊變化,不可能一夕之間就多出個火魅來。”
“秘密探查後,發現御使火心藤的人都發生了一些性情變化,更加內斂且不與人交流;輾轉研究中發現,這種變化和傳說中的夜魅花相似,而夜魅花在傳聞中是冥界的東西。雖然無法確認,但有很大可能。”
葉瑧告訴她這本書是從家裡的書庫中翻出來的,沒有多少人知道,自己也一直把它當做娛樂消遣來看,如果不是剛好碰到了這件事,可能都想不起來有這一說。
因為書中的內容缺乏考證,也沒有更具體的證據,二人對這個說法也只能半信半疑。
“我們一直待在這裡也沒用,必須想個好辦法,確認那個惡意是否來源於卿霖,或者她的火心藤植靈。”封玦打定好了主意。
她和葉瑧又商議了一會,決定設下一個局中局,由此確認那人的身份。
商議完畢,封玦又透過小路秘密返回了自己的洞府,翻找出一些從家裡帶來的法寶戴上,並給扳指的外接機關槽增加了一些暗器和毒藥,確保安全最大化後,裝做沒事一樣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