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不過祁長老有一點說的不錯,至少她們還能做上一些事,還能接觸到一些希望。
……
聯絡斷開後,祁長老身處之處卻是另一副景象。
她並沒有表面看來那麼冷靜,和傳達給另一人的穩重情緒完全不同。
她此刻已經站起身,雙手交握在一起,對著屋外一處跳動著火光的篝火堆祈禱著,眼中已蓄滿了淚水。
“您果然……果然不會丟下我們。”
她強行壓制住自己的喜悅,不停碎碎念著一些聽不真切的話,又從懷裡掏出來一個表面已被摩挲地模糊的小偶,放在手中撫摸起來。
“那波紋所表示的東西,我不會看錯的,那麼熟悉又——”
滾燙的淚水滴落在手心。
“這麼久沒看見,還以為會忘記。”
雖然她還不能完全確定,但是主觀上已經完全相信了。
“就算有紕漏,只要等下一個判斷得出就好了。”
靈魂,靈魂不會有問題。
她是獨一無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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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天羽峰的前車之鑑,封玦帶碧霄冷月鐲出門的次數更少了。
不過東西不在自己的視線之中也讓她生出幾分不安,每每出門都要設下幾重陣法,不僅是防止有人進來,也為了防止有什麼從這裡離開。
這兩天的課程都在天鏡峰之內,所以都能較快趕回洞府。
所幸並沒有發生什麼讓人在意的事。
五月初一也隨著緊張氣氛的逐漸緩和到來了。
“袁起?我只知道一點,掌握著《無起功》第一式的勢力,就在東越南邊的荷露城。”
葉瑧往嘴裡丟了一個果子,繼續說道:“父親曾經帶人上門拜訪過,就是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導致現在的關係很微妙。”
“反正之後就不再往來了。”
封玦坐在她的身側點點頭,沒想到裡面還有這一層。
“所以那個傳人居然拒絕了你們的一些提議嗎?”她眉頭皺起,有些不可思議地問道。
“應該是的,家裡從來不管這種雜七雜八的事,專門拜訪多半是因為預言。”
如果牽扯上葉家,這裡面的事情就遠比她想象的要複雜。
得到了重要的資訊,封玦也就沒有再多問,和葉瑧一起把桌上的吃食掃蕩一空後,又在院子裡練了會《百鍊》,還用上了這段時間研究的玄力花瓣的用法。
“哈啊、哈啊,”封玦收起了手上的玄力變化,走向對面的葉瑧說道,“你這短劍好厲害!”
葉瑧微微皺起眉頭,撇著嘴哼了一聲。
“你們都學了這個,我還是最近才去申請的,這才剛成功幻化,你就來打趣我。”
封玦嘴角一彎,眼睛也微微眯起,走上前拉住她的手湊近說道:“你這個,我們好幾個人都羨慕著呢。”
“晚一點有什麼關係,我到時候修煉也要晚你們不少。”
說到這裡,她突然伸手捂住了嘴唇。
葉瑧看著她這樣,先是一愣,隨後露出了狡黠的神情:“你有事瞞著我!”
封玦連連擺手,然後挑揀著先前發生的事情,把葛長老所說可以治好她的事情告訴了葉瑧,又叮囑她不要說出去了。
其實,如果不是擔心那些未知的東西連累她們,她也想把其他的事情一起和盤托出。
但是,還是安全更為重要。
自己涉險是沒有選擇,不能把別人也牽扯進來。
……
封玦又挑挑揀揀著和葉瑧說了許多事,才終於讓她心滿意足地回去了。
把這些事透露給她除了分享本身,也為了讓日後葛長老治好她這件事更自然。
“希望那一天可以快點到來。”
她低頭拿出玉牌看了眼其上日晷所表示的時間,不過未時五刻,今天還有不少的時間,幸好除了影偶她並沒有別的任務要做。
葉瑧正是因蒼穹分院那邊的任務,才需要匆匆趕了回去,否則至少還會留上一兩個時辰。
封玦把當下要做的事一件件在腦海中列出,比較下還是決定先去藏箋書院。
不論是自己身上的秘密,還是“袁起”,甚至於未完成復原製作的影偶,她無法解決這些事都在於同一個原因——知道資訊的太少了。
不過未知而已,總好過已知的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