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前輩,可有好些?”
封玦取出了收在櫃子當中的碧霄冷月鐲,將神識探入嘗試著進行溝通。
等待了幾個呼吸後,她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從識海中響起:“封小友,我已恢復許多,可有給你帶來什麼麻煩?”
封玦搖了搖頭,反應過來後開口道:“無妨,並沒有發生什麼。”
袁起又給她賠了罪,才說到另一件事:“這次雖然有些危險,也意外加強了我和這鐲子的聯絡,本來還擔心我這點神識撐不到達成心願的時候,現在倒是有點信心了。”
她聽到這個訊息,偏過頭問了句:“那前輩現在還能夠以這個狀態存在多久?”
“少則月餘,若是繼續休眠應該能有百日之多。”
百日……和封玦猜測的略微有些出入。
按照他先前的說法,被迫更換宿體後已是強弩之末,若不是剛好處於類似器靈的狀態、能夠恢復一些能量,早就消散於世間了。
“無起功還是早些傳授與你吧,否則出了什麼差錯我這可就再也不見天日了。”袁起見她久久未能回答,自顧自地說了下去,“我這也沒有什麼撰寫好的功法,全都在我腦子裡呢。”
“所以也只能一式式地交予你。”
封玦聽到他都說到了這個份上,忙回應道:“多謝前輩,您傳授我此等功法,我理應尊你一聲師父,可是實在是實力低微不敢佔這個便宜。”
“所以前輩的心願,一定盡我所能。”
“哈哈哈哈哈,”一陣爽朗的笑聲傳來,袁起不甚在意地說道,“何必拘謹,我已是身死之人,卻不能讓這功法也白白隨我逝去。”
“封小友願意信我,聽我這老頭子說些胡話,該是我謝過你才對。”
封玦一直想從他的話語中找到存在漏洞的地方,可是真正交談下來又對他的身份和目的多信上了幾分。
既然如此,還是靜觀其變吧,不過要謹慎一些。
她看袁起的精神似乎還很不錯,也可能是這幾天一直被封玦關在鐲子裡,憋得有些悶了,就和他多聊了一會。
袁起在最後向她傳授了《無起功》的第一式,也就是目前在外界還能找到的那一部分功法。
“萬法不過虛無,虛無叢生萬物,以無而起,起承十界。”
“……”
封玦記下了這些功法內容,並沒有立刻開始修煉,而是打算與葉瑧交流後確認其內容的真實性,待到整個功法都能確認後,再考慮是否需要修煉。
再不濟,最後找個地下渠道轉手也不失為一個好選擇。
一邊想著,封玦一邊將鐲子原樣收回了櫃子當中,才準備去做其他的事。
“躲來躲去的還是太麻煩了,可是我的實力遠遠不夠,也只能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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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箋大陸的另一處,一位身著黑袍的人推開暗室門走了進來,輕微的喘息聲在暗室中聽得較為真切。
房間裡本來站著的另一位黑袍之人轉過了身,看著剛進來的人點了點頭:“他們怎麼說?”
“回長老,他們咬得更緊了。”那人向問話者行了一禮,繼續說道,“目標這段時間較為活躍,引起了他們的關注,需要我們更激烈的應對。”
問話之人抬起了右手,其手上正拿著一顆細小的石子,端詳片刻後說道:“先拖著,那邊的合作還沒有到打破的時候,委屈你了。”
“一日後等我訊息行動。”
“屬下受教中恩惠,自當以迴歸之事為重,能幫上忙已是萬幸。”他又朝面前之人行了一禮,“先行告退。”
他從來時的位置原路返回,暗室中又只剩下了一人。
“還不算晚,一天足夠。”她將石子收進了袍中的暗袋,又在屋中取走了幾樣東西,也轉身離開了。
與此同時的另一處暗室當中,一位老者正暗自咒罵著。
“真不知道她們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過了這麼久連個小娃娃都處理不好,”他隨手一點將面前的一張傳音符焚燬,嘴裡仍在說著什麼,“要不是知道她們是什麼人,都要以為和那小姑娘有什麼關係了。”
“晦氣,那地方出來的人果然也和垃圾沒什麼兩樣,見不得光的東西。”
“等大業將成,再一舉覆滅了她們。”
老者還坐在一個軟榻上低聲嘟囔著,此時察覺到門口有人靠近:“咦,這又是誰?”
“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