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霄冷月鐲?!
在月澤城和扳指一起買到的那個碧霄冷月鐲?
封玦看著面前正散發出陣陣光芒的鐲子,雖然很是微弱看不真切,但是和別的東西擺在一起時,還是能明顯看出來——它蒙了一層霧一般的光線。
“是這東西?”
這不也只是一個寶器嗎?而且是蕭蘭汀大師所作,並不是從什麼奇怪地方發現的東西,和扳指並不一樣才對。
找到了出問題的東西,封玦反而更加困惑了。
碧霄冷月鐲怎麼會自己生出器靈,她現在也沒有什麼實力的變化,總不能是剛學的蝕月決導致的?
不管怎麼說,她自己也只是個玄士六階的修煉初學者而已。
封玦拿起了鐲子認真檢視,此時又有低啞的聲音在她腦海中響起——
“小友,這是何處?”
果真有人!
“前輩?你現在可是在這個鐲子當中?”封玦聽到他的聲音,立刻就做出了回應。
“鐲子?”那聲音聽上去有一些遲疑,片刻後也馬上回答道,“是的,我記得最後是進了一個鐲子當中。”
進入鐲子裡?不知是發生在她契約前還是後。
封玦暗自檢查了和碧霄冷月鐲的契約,確認不存在任何問題後,才繼續和那個聲音溝通起來。
約莫一刻鐘以後,她大致瞭解到了一些資訊,也讓她觸及到了一些堪稱秘辛的東西。
那個蒼老的聲音自稱袁起——是一位大約百年之前活躍在幻箋大陸的法玄師,距離半神不過臨門一腳,卻在某一年間突然失蹤,傳聞是進入了某個遺蹟後因自身實力不足而隕落其中。
封玦對這個名字也是有所耳聞,袁起是東越人士,以絕佳體術而聞名,相關的各種傳說並不少。
那個聲音說他是袁起最後殘存的一點神識,附著在一個修士遺落的法寶上,多年前被蘇家人從遺蹟中帶了出來。
卻在展覽時能量耗盡無法繼續附身在高階法寶之上,機緣巧合下才用最後的力量附上了這個鐲子。
現在想來,也許是鐲子所帶的靜心功效囊括了一部分對神識的溫養效果,再加上只是一個普通寶器,才得以較容易地附上。
隨後他便陷入了沉睡,不論是鐲子被買走,還是封玦後來在東越學院的這段時間,他都在恢復能量,未曾醒來。
“那前輩此時是什麼狀態,為何可以直接和我溝通?”
自稱袁起的聲音緩慢開口道:“也許是我殘存的玄力過於低微,再加上這鐲子本身的溫養,導致我接受鐲子以及小友你帶來的玄力支撐後,變成了現在這種類似於器靈的存在。”
器靈?怪不得聲音直接在她識海里響起。
根據那個聲音的描述,她大致可以確認這神識是從海上遺蹟中帶出來的,和扳指來自於同一個地方,這倒也增添了一些可信度。
封玦默默地思考著,幸好主人和器靈、獸靈等的溝通聯絡是單向的,如果沒有特意放開,它們都無法探知主人的想法。
現在基本弄清了為什麼他會出現在這裡,雖然還不算完全確定。
袁起的事她剛好有過一些比常人更多的瞭解,她決定多問幾句,確認這個聲音的身份屬實。
“前輩可還記得出遺蹟之前的事?”封玦先丟擲了一個小問題。
緊接著就聽見那聲音陷入沉思:“若是早上一些時辰,可能還想不起來;但是,現在也許是因為能量得到了一些補充,確確實實回憶起了一些。”
可是他卻並沒有繼續往下說,而是稍作停頓後,帶著滿腔的悲憤再次開口:“我是和幾位友人一同進入古戰場的,在最後的時刻卻遭受襲擊,就連現在也不知道究竟是誰,是誰害的我。”
古戰場?緋絮也說那個遺蹟叫做戰場遺蹟,看來的確是同一個地方。
不過他說是被人陷害?這倒是和傳聞中的內容不同,不過也可以理解,看他現在的狀態多半是肉身已死,他的那些友人早早就出來,傳聞變成什麼樣都不稀奇。
“那前輩可還記得當時同行的友人?”封玦想了想,她所知道的有關袁起的事情並沒有多提這一部分,不過他的人緣也很不錯,稱得上朋友的自然不會少。
誰知那聲音並沒有正面作答,而是長嘆一口氣道:“知道了又有何用,且不說我根本不知下毒手的是哪一位,就算知道,也沒有報仇的能力了。”
“當時的幾人哪一個不是一隻腳踏入半神,現在過了這麼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