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退回到一刻鐘之前,卿辭正和蘇恆一同向擂臺入口走去。
“想用常規打法和他周旋,很難起任何作用,想要攻擊到他,只能另闢蹊徑。”卿辭一邊向他招招手,低聲說道,“我這段時間和他也交過手,有一個很有機會的方法。”
“目前優勢正在你的玄力變化之上,他對繩帶所知甚少,你可以不斷給他錯誤的訊號,讓他以為你的繩帶只有防禦作用。”
一語未畢,他鄭重看著蘇恆開口道:“可求一擊得手,只要能突破防禦,就算輸了也不算太難看。”
蘇恆點點頭,上了臺。
“……”
“我居然真的做到了……”
蘇恆心中升起了不少信心。
身邊的封玦幾人看著他,眼眸中也流露出由衷的欣喜。
“那就是隻有你們兩個人晉級了,接下來就看你們表現啦。”封玦一手挽著葉瑧,又偏過頭看著卿辭說道。
卿辭看了眼臺上即將開始的比試,又看著中心區域進進出出的講師們,盤算著自己接下來都有哪些對手;葉瑧倒是對此不甚關心,倒也不是太自信,而是作為預知世家的傳人,對這些輸贏看得並不太重。
何況出門前還感知到今天會有好事發生,整體運勢都不錯,自然也不會擔心了。
封玦看看這、又看看那,見他們二人都不緊張,甚至於流露出遊刃有餘的感覺,便也不再多說,只四人一起往中心區域走去,等待四輪結束後直接抽取木籤。
……
另一邊,一名普通樣貌的青年男子跪伏在地,聲音顫抖:“長老,屬下也不知這十七號怎會被他二人一同抽取,一切準備早已妥當,抽籤開始前也做過了檢查。”
“可是在她抽取後……屬下發現機關已經脫落,此事確是失職,但這當中定有人另做了手腳,還望長老再給一個機會。”那人言語中透露出滿溢的不解,想要尋求身前之人的寬恕。
被稱作“長老”的人冷哼一聲,看著底下不曾抬頭的屬下,轉而說道:“你不明白?”
“葉家那個丫頭都抽出輪空了,又和她素來交好,只是葉家沒落成這樣了嗎,這新一輪的小輩將力氣用在此處?”
見底下那人不敢作答,長老又晾了他一會才擺擺手道:“滾出去吧,你還另有安排,這次可一點差錯都不能有。”
“是、是,多謝長老。”說完起身行了個禮就匆匆忙跑了出去。
那位長老仍然輕按著額頭,眼眸中全是陰狠和算計:“倒是小瞧這個葉瑧了,葉家真是心機頗深,成天往外散佈這位小姐的不學無術無法無天,隱瞞住如此的預知天賦。”
“一個地階預言師,便能干擾到我們的計劃,改天可得去和那位葉家人通通氣呢。”
那人思索間,轉身從另一個方向離開了,房間中靜謐無聲,只有角落燭火的影子在輕跳,又突兀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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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兩院中的玄力比試並沒有持續太久,至少比封玦想象中要快上許多,也許是因為玄力變化術的特殊。
第二場共有四十一位晉級,於是又會有一名絳月分院陣營的弟子抽到輪空,當然這次不再是葉瑧了,只是不知她是不能還是不願。
葉瑧的玄力變化不算少見,但是在外人看來的確不太符合她一直以來表現出的形象——一位活潑可愛的預知世家小姐。
當她幻化出兩把短劍欺身而上之時,也是使周圍的觀眾包括她的對手稍稍一愣。
她的對手所使用的也是劍,不過是一把長劍。
俗話說“一寸長一寸強”,但是可惜對面那人明顯學藝不精,至少沒有葉瑧所使用的熟練,繼而罕見地打出了個勢均力敵的局面。
全程之間大家都無法判斷獲勝的那個人會是誰。
好在最後時分,葉瑧險勝。
不知這當中是否也有好運的加持。
反觀卿辭那邊,局面和第一場之時大有不同,他和封玦的比試大多時間都在試探和思考,但是這一場的對手在此之前有過交手,兩人也是同時發動了攻擊,打得異常激進。
不過,他的對手在最後突然選擇了認輸,當時的局面對於卿辭來說並不算完全優勢,那人明顯仍有餘力。
雖然其人口中說著沒有力氣繼續對抗,卿辭仍覺得這當中有些別的因素。
這段時間,封玦和蘇恆則在兩個擂臺間穿梭,觀看著她們的比試,作為旁觀者和參與者大有不同,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