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烏壓壓的一大群人！
少說也得有十二十個了。
人群站得並不緊湊，仍舊是三三兩兩各自散開，因此蘇恆也是一眼就看見了處於她們中心的封玦幾人。
封玦、葉瑧還有一位並不眼熟的女弟子站在一起，正對面的那人倒是老熟人了——卿霖。
蘇恆帶著嚴楓走上前，朝那邊打了聲招呼。
封玦等人停下了交談，一回頭便看見了他：“蘇即墨，你也在這裡？”
他沒發現這句話當中的其他含義，只是點了點頭表示回應，還是身邊的嚴楓開口問道：“這位師妹，為何是也在此處，眾位都是在這附近匯合的嗎？”
“大體如此，”封玦現在巴不得有人多問幾句，否則也很難找到機會解釋，“我們都是往山上走，卻一直沒能與山頂縮短可見的距離，就像一直在半山腰打轉，上下都無門一般。”
“由此，才至於我們這麼多人都聚在了一起。”
她簡單總結了這一路來的一些狀況，綜合其他人的見聞，也差不多得出剛才的結論。
她們這些人自進入開始，並沒有任何高度的變化，因此不管怎麼走都是在一條環形的道路上轉圈。
“我有所猜測，上山亦或下山的路要在一定數量的人甚至所有人匯合後才會開啟。”封玦和他們討論了幾句，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無法印證，再加上人數過多也有很多不利影響，方才卿師姐所言正是這一點。”
她們也是在不久前才和卿霖碰面的，卿霖那邊也已經彙集了幾個人，大家聚到一起後各自說了自己的見解。
不知出於何種原因，卿霖極為強烈地拒絕一同出發，並不斷煽動其他人各自離開。
正是蘇恆過來時聽見的那一刻。
“既然蘇恆也到了，我們不必和她多費口舌，她要自己走或者叫上其他人一起離開，都不重要。”葉瑧用餘光瞄了眼位於後方的卿霖，壓低聲音對封玦說道。
“好。”封玦輕微頷首，一路上虛與委蛇本就是因為還沒和朋友匯合，既然現在蘇恆也到了，其他人要如何當然無須在意。
她又看向蘇恆身側的嚴楓，詢問道：“嚴師兄接下來有何打算？”
嚴楓的目光在她們幾人之間遊移，淡笑一聲道：“我有其他相識之人在此，就不繼續打擾幾位了。”
“祝各位一路順風。”
言罷，他轉身向前方的人群中走去。
蘇恆看到他離開雖然還有些懵，不過也沒有詢問什麼，只向二人道：“我們接下來去哪裡？”
“如果我猜的沒錯，我們還需要在山半腰停留一段時間，所以可以趁此機會多收集一些積分。”封玦帶著他們二人往一邊的空處走去，途中回答道。
“刺鋒獸獨角三個、晚雨花四朵、擒風刺棘三束。”她拿出了自己和葉瑧此前分到的戰利品，除去刺鋒獸她們拿了六成收穫，其餘都是後來平均分配的。
蘇恆也把剛才獲得的鶴雪草拿了出來，一同交給封玦保管。
封玦隨身攜帶了很多不同作用的機關，其中就有專用於靈植獸靈儲存分類的機關，剛好可以用上。
人群此時已經分散，只剩寥寥數人還於原處休息，莫瀾也和她們告別後與青蓮分院的其他弟子離開了。
卿霖也在蘇恆到來後不久帶著原先的幾人離去，離去的方向似乎正是蘇恆前來的那處。
封玦也注意到了這一點，略一思索，向反方向出發了。
……
“你們兩個人就拿到了這麼多？”
葉瑧驚訝的聲音響起，看向另一側稍顯拘謹的蘇恆，後者最開始的臉色還非常驕傲且自然，被葉瑧這麼一說反倒不好意思了。
走在兩人中間的封玦眯了眯眼睛，好像想起了什麼。
“卿霖所說的，是不是蘇即墨這種例子？”她緩慢開口，稍有疑惑道，“有沒有可能每個人的特長都對應一種積分物品的獲取方式，這才是‘合作’的真正意義？”
葉瑧聽到她的話，馬上睜大了眼睛道：“我知道了！找到每一個人不是目的，最終目的是知道每一個人的特殊之處！”
“應該就是這樣。”封玦一邊走，一邊低聲道，“離開半山腰的路，我想到辦法了。”
蘇恆在一旁時不時點頭、時不時皺皺眉的，不過聽到封玦說有辦法，也是開心地笑了起來。
三人一刻不停地向前走著，不知何時，身邊的環境悄然發生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