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說說吧，你為什麼動手打人？”
唐永波面無表情的質問。
早上他才和秦天訂了賭約，本來還希冀著這小子真的開始學好了，結果就整這麼一出。
“這可不怪我，是他先動手的，我是正當防衛，教室裡當時有不少同學都在，您可以隨便問。”
秦天一本正經的回答。
“嗯？”
唐永波眉頭微皺，詢問的目光投向賀雲舟。
“唐老師，他胡說八道，我沒有先動手，是他坐在王楚瑤的座位上，翻她的課桌，我才過去讓他離開，他不聽，我就拽了下他的衣領，然後他就打了我一耳光。”
賀雲舟表情有些慌亂的解釋。
秦天笑著攤了攤手，“他自己都說了，他先動手拽我衣領的。”
“我……我那是讓你走開。”
“噢？憑什麼？你也說了，這是王楚瑤的座位，又不是你的座位，你有什麼資格讓我走？就因為你是班長，班上所有的東西都是你的了？那你可真厲害呢！”
“你……”
賀雲舟惱怒的漲紅了臉，卻又不知道如何反駁了。
唐永波大概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有些頭大的又問：“秦天，那你為什麼要翻王楚瑤的課桌？”
“以前我沒好好聽講啊，現在準備努力學習了，但是我的課本上啥也沒有，就想借王楚瑤的課本和筆記本來看看，她是答應了的。”
這話一出，所有人視線都落在了王楚瑤身上。
想到剛才秦天去向顧茉借課本和筆記本，讓王楚瑤哭了的事情，大家都很好奇，這種情況下，王楚瑤會選擇站在哪邊。
賀雲舟心中暗自竊喜，滿眼期待的看著王楚瑤。
“老師，秦天說的是真的，我確實答應了借給他課本和筆記本，我不怪他翻我課桌。”
王楚瑤語出驚人。
教室裡頓時一陣喧譁，同學們都是有些不敢置信。
明明王楚瑤剛剛才被秦天弄哭了，現在居然會站在他這邊？
這兩人之間到底什麼情況？
賀雲舟也懵了，整個人像是褪了色一樣，眼神也一瞬間失去了高光。
他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
課桌下，王楚瑤雙手緊緊攥在一起，心情複雜難明。
她確實對秦天心有怨念，但是要讓她在秦天和賀雲舟之間選擇，她毫不猶豫的選擇了站在秦天這邊。
對於賀雲舟，她是沒有半點好感的，一直都覺得這人很幼稚很無趣。
再者，本來早上她和秦天還是好好的，現在卻鬧成了這樣，她認為都是因為賀雲舟多管閒事。
講臺上，唐永波視線在三人身上逡巡，大致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身為一個過來人，這些事情都是他年輕時親身經歷過，或者是旁觀過的。
“老師，我可以證明，秦天是正當防衛，是賀雲舟先動手的。”
朱斌忽然舉手喊道。
“對，我也可以證明。”
“我親眼看到的，班長先動手的。”
郭壯和潘傑緊隨其後，相繼舉手大喊。
賀雲舟臉色更加難看了。
“那把幾個女生弄哭，又是怎麼回事？”
唐永波沉著臉繼續問道。
“老師，我沒哭，是班長亂寫的。”
張瑩舉手大聲回應，一臉不忿的說道：“他不能這樣亂寫亂打報告，太讓人討厭了。”
不管是男生還是女生，誰都是要臉面的。
她可不想讓人知道，自己被秦天一句話嚇得哭了起來。
“老師，我也沒哭，是賀雲舟亂寫的。”
王楚瑤也跟著說了句。
班上很多同學都見到她哭了，但她自己都說沒哭，自然不可能有人出言反駁了。
不少人的視線，最後紛紛投向了前排的顧茉。
社恐人士顧茉彈簧一樣站起身來，緊張得臉都白了，一副快要哭出來的表情。
“唐老師，我，我也沒哭，秦天沒有強迫我，是……是我自願借給他課本和筆記的，我是學習委員和語文課代表，有理由幫助大家學習。”
少女說話的聲線都在顫抖。
還好，面對的是她最熟悉的班主任和語文老師，不然她真的要哭了。
“好了，我明白了，都坐下吧！”
唐永波抬起手往下壓了壓，滿臉疲憊的揉了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