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你把人就這麼帶走了,我怎麼向她父母交代?”
中年婦人壯著膽子反問。
“交代?呵呵……”
秦天被氣笑了,從褲兜裡摸出了手機,將手機螢幕給婦人看。
螢幕上顯示的正是錄音的介面,已經有五分多鐘了。
很顯然,秦天從進門開始,就一直在錄音了。
“你錄音了?”
中年婦人面色陡變。
“你說,我把這錄音給她爸爸媽媽,再讓她向父母坦白在你家這三年的遭遇,你們還有必要交代什麼?”
“你……”
婦人眸光閃爍,回想著剛才自己說的話,面色很是難看。
倘若只是田詩惠向她父母坦白一切,她們還可以嘴硬不認,甚至是反咬一口。
但有這個錄音的話,鐵證如山,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與田詩惠父母鬧翻都是其次,搞不好他們夫妻倆的名聲也要臭了,老家都不用再回去了。
她和孩子是無所謂,那種窮鄉僻壤的村子,不會去也罷。
然而丈夫是絕對不會答應的,甚至很可能跟她翻臉。
對一個男人來說,認祖歸宗是極為重要的,也是底線。
“拿吧,你們要拿什麼趕緊拿走,但是這錄音你得刪了。”
孫月梅臉色難看的說道。
“可以,我們收拾完就刪。”
秦天一臉無所謂的答應了。
“動作快一點。”
孫月梅撂下一句話,掃了眼他身旁的田詩惠,轉身回了後屋的廚房。
“你早就有這個準備了?”
田詩惠眼神驚訝和崇拜的問道。
秦天笑著點了點頭道:“有備無患嘛!這種潑婦,不講理的話很麻煩的。”
田詩惠差點沒忍住笑出聲,走過去推開了房門。
“進來吧!”
“嗯!”
兩人走進房間後,田詩惠開啟了房間的燈。
是那種光線很暗的燈管,讓整個空間顯得十分陰暗。
整個房間比田詩惠昨晚住的還小,而且天花板很低,逼仄且狹小。
房間裡空氣也很是潮溼,散發著一種驅散不了的黴菌味。
環境是很差,不過田詩惠打理的倒是很整潔乾淨,床上是洗的都掉色的床單和單薄的被褥,旁邊的桌子上整整齊齊的堆滿了課本和學習資料。
“是不是有點亂?”
田詩惠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沒有,已經很整潔了。”
秦天搖了搖頭,說道:“你快收拾一下,看看有什麼要帶的,衣物和其他東西就裝在我這個旅行包,你那個雙肩包就裝書本和學習的東西。”
“嗯,你……你在床上坐一下,或者坐那邊的椅子上,我來收拾。”
“好,要幫忙嗎?”
“不用,我自己來就好。”
“好吧!”
秦天確實也不知道她要帶哪些東西,便將房間裡唯一的椅子搬過來,靠牆坐在一邊,拿出手機玩了起來。
田詩惠開啟陳舊的衣櫃,將裡面要帶的衣服拿出來放到床上疊好,然後依次放進旅行包。
時不時的,她會扭頭看一眼坐在那的秦天,只覺著很是安心。
……
……
約莫二十分鐘左右,秦天揹著鼓鼓囊囊雙肩包,手裡拎著旅行包,與田詩惠從房間出來。
“秦天,要不還是我來揹包吧!”
“不用,挺沉的,你背不動的。”
“我可以的。”
“好啦,趕緊走了。”
兩人對話的同時,腳步不停的往外走。
孫月梅突然端著碗從那房間裡出來,擋在了兩人前面,面無表情的說道:“把錄音刪了!”
一大碗米飯,上面能看到兩條煎好的鯽魚,還有炒的回鍋肉,番茄炒雞蛋,葷素搭配,頗為豐盛。
田詩惠在這住了三年,與這一般豐盛的飯菜,只有重要節日或是這家裡誰的生日,才能在餐桌上看到。
即便如此,她也是不敢多吃的、
筷子伸的次數多一些,都會被孫月梅罵罵咧咧,說很難聽的話。
秦天拿出手機,直接刪除了錄音,然後將螢幕遞給她看。
“可以讓開了?”
說實話,他之所以準備這麼一手,就只是為了能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