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衛答道:“王妃說,她知道了。”
“沒有別的了?”南暝央追問起來。
暗衛不解地仔細回憶,“王妃說將旨意告知王爺。”
“管家強調那只是陛下的意思,王妃回說知道了。”
“然後管家就離開了。”
冥一瞪了一眼這個沒眼力見兒的暗衛,
連忙說道:“王爺,王妃應是相信您不會接受聖旨賜婚。”
“才會如此平靜。”
南暝央抬眸眺望遠方,悠悠道:“或許是不在意吧。”
語氣中盡是失落。
忽地,遠處傳來一陣陣馬蹄聲。
只見許多士兵策馬而來。
帶頭將領跪地行禮道:“末將齊州衛陸宵參見暝王殿下。”
南暝央打量著陸宵,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你為何會知道本王的行程?”
陸宵恭敬道:“回王爺,秦家軍兵臨城下,齊州城內人人自危。”
“末將聽聞您親來齊州退敵,已在此等候多日。”
“王爺,請隨末將入城。”
南暝央未動,寒聲道:“陸將軍,本王一行喬裝打扮,你是如何認出本王的?”
“回王爺,您氣度非凡,身邊又有眾多高手護衛……”
南暝央掃視了一眼他帶來計程車兵,
“本王竟不知,齊州什麼時候成了太子的地盤?”
陸宵心頭一顫,“末將不知王爺何意。”
南暝央冷言譏諷道:“迎接本王需要攜帶重弩嗎?”
“需要暗中埋伏弓箭手嗎?”
“如此大的陣仗,本王可受不起。”
“聽聞齊州刺史是韓相的遠親。”
“他可真是我朝,舉賢不避親的典範。”
陸宵見被拆穿了,一改之前的恭敬,“傳聞暝王勇冠三軍,末將早就很想討教一二。”
他話音剛落,士兵數箭齊發,直直朝南暝央方向射去。
一波箭雨過後,雙方陷入了激戰。
雖然南暝央帶來的人都是百裡挑一的好手,但架不住陸宵手下人數眾多,弓弩齊備。
不一會兒的工夫,南暝央帶來的人便有所折損。
冥一焦急道:“王爺,對方有備而來,我們的路線怕是暴露了。”
南暝央沉聲道:“看來,府裡又出了老鼠。”
“傳令下去,撤往深山。”
然而,還不等冥一有所動作,陸宵隊伍的後方便傳來陣陣慘叫聲。
只見隊伍中,不知何時冒出七個身著白衣的男子。
他們手起劍落,士兵一個接一個倒在了地上。
不消片刻,幾人便已殺到陸宵附近。
陸宵心中大駭,怒聲問道:“你們是何人?”
回答他的是一柄穿心而過的利劍。
隨著他轟然倒地,士兵們倉皇潰逃。
七人快步走到南暝央身前,抱拳行禮,異口同聲道:“弟子見過暝王殿下。”
弟子?
“你們是天隕派的人?”南暝央猜測著。
其中一人上前一步,“是,弟子清玉,我等奉師叔祖之命,護衛您北上。”
望著面前武功不俗的幾人,南暝央勾了勾唇角,眸中浮上一層笑意。
剛才的失落,一掃而空。
她在擔心他……
忽然想到什麼,他急忙問道:“本王聽聞,天隕派門規有言,不能插手朝堂事務。”
“王妃找你們來,是否會因觸犯門規而被罰?”
他剛說完,七人均是一愣。
誰敢罰她?
清玉連忙解釋,“王爺是師叔祖的夫君,保護您的安全,不算插手朝堂。”
“再者,師叔祖的師父,即現在的天隕祖師,他的話,才是門規。”
“王爺請放心。”
說完,他指著身側一名男子,“王爺,師叔祖說您之前受過重傷,特意從門中調來一個醫師隨行。”
“他叫聞禮,王爺若有不適,可隨時召他。”
聞禮抱拳道:“弟子見過王爺。”
趙暮鳶的周到,令南暝央心情大好,淡笑道:“有勞諸位。”
話落,他將一封信遞給冥一,吩咐道:“你親自去,將它交給秦小將軍。”
“告訴他,明日辰時,本王會親自前往秦家軍大營。”
冥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