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爺爺聽說他會寫字,特意提了一壺好酒,去請他給我取的名字。”
“取意:花開花落,四季輪迴。”
“我和喬家大哥的婚書,也是他寫的。”
“我們村裡好多小孩的字,都是他教的。”
“……”
趙暮鳶目視前方,靜靜地聽著她回憶過去。
她知道,花落已經有了決斷。
五日後,趙暮鳶收到清陽的傳書,說韓相府書房密室的機關解開了。
她當天夜晚便潛進了相府,和清陽一起,避開眾多守衛,溜進了書房。
“師叔祖,璇璣殿的師弟說,他只能解開門口的機關。”
“據他的觀察,裡面還有一些防止外人窺視的隱蔽機關。”
“您可千萬要小心。”
趙暮鳶打量著密室門上的機關,蹙了蹙眉,
“韓相不但能召集流雲谷的高手,還能整這麼一處密室。”
“看來,他有些手段。”
“你在門口等著便好,我自己一個人進去。”
“那怎麼行?”清陽驚呼道,意識到自己失態,連忙壓低了嗓音,
“師叔祖,您一個人進去,弟子不放心。”
趙暮鳶瞥了他一眼,“你跟著進去,說不定我還得分心救你。”
“……”清陽無奈的低下了頭,雖然不想承認,但自己確實會幫倒忙。
“師叔祖萬事小心。”
趙暮鳶嗯了一聲,便朝密室入口走去。
一路上,都是專攻人死穴的機關。
但都被她一一化解。
當她安全抵達密室後,只見眼前放置著許多書架。
她走近翻看,每個書架上,都擺放著朝中官員的情報。
從籍貫,生平,到醜聞,秘辛。
還有一些韓相與他們來往的書信。
望著眼前數量繁多的情報,趙暮鳶一時不知該如何下手。
片刻之後,心裡有了決斷。
她一邊往出口走去,一邊將觸發的機關恢復原樣。
彷彿從未有人來過。
“清陽,你把入口機關恢復原樣。”
“撤——”
二人施展輕功,如入無人之地般離開了相府。
當他們回到暝王府書房時,清陽看她空著雙手。
疑惑道:“師叔祖,密室裡面沒有您要的東西嗎?”
趙暮鳶眉心蹙了蹙,“不是沒有,而是太多了。”
“冥五,吏部侍郎那邊有訊息了嗎?”
冥五搖了搖頭,“回王妃,還沒有。”
“元大人說,時間太過久遠,而且涉及官員眾多,他需要些時日。”
“那馮錚呢?”趙暮鳶覺得此人是整個事件的關鍵人物。
提起他,冥五有些不確定,
“回王妃,屬下派人查到的朔州籍官員中,名喚馮錚的只有一個,是現任工部郎中。”
“但……他是韓相的人。”
“所以,屬下等不敢確認,是否是同名同姓,現正在多方查證。”
韓相的人?
又怎會上京告狀?
“冥五,你去天涯閣接上白潛,讓他在馮錚會經過的地方,暗中辨認。”
“一有結果,立刻告知我。”
“是,王妃。”冥五偷瞄著趙暮鳶的神情,欲言又止。
過了一會兒,趙暮鳶見他還在原地,困惑道:“還有事嗎?”
“王妃,您今晚住在笙簫院嗎?”
趙暮鳶一愣,“處理完事情我就回宮了。”
得到答案,冥五連忙行禮,“屬下告退。”
趙暮鳶望著他慌張的背影,這人今天怎麼這麼奇怪。
深夜,趙暮鳶察覺到有人潛入偏殿,瞬間出手製住了他。
“鳶兒,是我。”
微弱的燈光下,趙暮鳶雖看不清他的容貌。
但一下就認出了他的聲音。
她慌忙鬆手,“王爺,你回來了。”
南暝央哀怨地甩著差點被折斷的手,“差點就廢了。”
“抱歉,我以為是賊人,所以下手重了些。”
趙暮鳶起身點亮了屋內幾個燭臺。
“王爺回來了,怎麼也不提前通知我一聲?”
南暝央用溫柔的眼神凝視著她,
“我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