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解藥珍貴。”趙暮鳶不緊不慢地說著。
楊金心中不禁一震,深知這位三小姐不是善茬。
他深吸一口氣,彷彿下定決心般,“老爺每月十五晚上,都會去一個滿地黑土的地方,從來不帶府裡的人。”
“你是如何知道的?”
楊金如實相告,“他每次回來的時候,鞋子都沾染了黑色的泥土。”
趙暮鳶嘴角上挑,“楊統領果然心思縝密。”
“花落,把這個月的解藥給他。”
聞言,花落立即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巧的瓶子,朝著楊金扔了過去。
他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連忙收了起來,
“多謝三小姐,多謝三小姐……”
趙暮鳶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這或許是個可用之人,聰明而又怕死。
“走吧,別讓我那父親大人等著急了。”
一刻鐘後,趙暮鳶跨進了楊千山的書房。
一進屋她便發現了薰香的異常。
心中暗想,跟我玩毒?
真是有意思!
“尚書大人,有何指教?”趙暮鳶直視著眼前這個“父親”,臉上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
楊千山見她如此囂張,怒火中燒,“逆女,我是你父親。”
趙暮鳶譏笑一聲,“那敢問父親大人,可知我的生辰是何時?可知我喜食何物?可知老宅的牆,如今是何顏色?”
“……”楊千山頓時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趙暮鳶攤攤手,嘲笑出聲,“看樣子,父親大人均不知,”
“所以,尚書大人莫再說笑了,父女情深的戲碼我實在演不下去。”
她話音剛落,楊千山便憤怒地指著她,“你個不孝女。”
趙暮鳶置若罔聞,她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
假笑道:“尚書大人,您老人家年事已高,一定要平心靜氣。”
“否則,很可能會暴斃而亡!”
楊千山冷哼一聲,“哼,果然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趙暮鳶沒有理會他的怒火,而是直接道:“說出你的目的。”
楊千山平復了一下心緒。
“陛下有旨,賜楊府二小姐為暝王妃,從今往後,你便是楊府二小姐了。”
果然和楊雨菲說的一樣,趙暮鳶嗤笑出聲。
“傳聞暝王乃妖物轉世,殘忍嗜殺,性格陰晴不定,且不被陛下所喜,註定與大位無緣。”
“尚書大人是不想讓寶貝女兒嫁給他,所以才想起了我?”
楊千山語帶自豪,“雨菲與瑞王殿下情投意合,她註定會是瑞王妃。”
趙暮鳶鄙夷地瞥了他一眼,“尚書大人可有想過?有太子殿下在,瑞王始終只能是瑞王。”
“那不是你該操心的,暝王雖非良配,但畢竟是皇家子嗣。”
趙暮鳶語氣冰冷地直視著他,“如果我說,我不願呢?”
“哼!那可由不得你,”楊千山目光一厲,
“你就沒有聞到一股杏花的味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