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裝出一副柔弱的樣子,滿口仁義道德。”
“在別人眼中,是那麼楚楚可憐、人畜無害。”
“然後,總有那麼幾個自以為是的蠢貨,覺得保護了她就像拯救了蒼生。”
“殊不知,自己也不過是其中一枚棋子而已。”
“如果她在楊繼年面前哭訴,視妹如命的楊繼年,就會像對付我一樣,替她掃清其他任何障礙。”
花落聽完她的一番話,不寒而慄,“好深的心機!”
“不過是有個好哥哥而已,就是不知道,已經沒用了的哥哥,在她眼裡,又會算什麼?”趙暮鳶有些好奇。
花落嘆息了一聲,“無非就是過河拆橋、卸磨殺驢罷了。”
趙暮鳶認同地點點頭,她相信楊雨菲做得出來。
“對了,姑娘,楊管家剛才來傳話,說楊千山請您立刻去書房。”
趙暮鳶勾了勾唇角,悠悠道:“不急,我待會兒再去。”
“姑娘,莫非他懷疑您與傷人之事有關?”
“不必擔心,沒有證據,他也拿我沒辦法。再說了,我對他來說,還有用。”
半個時辰後,楊府書房。
楊千山瞥了一眼姍姍來遲的趙暮鳶,滿臉怒容,“你架子倒是挺大。”
趙暮鳶沒有理會他的諷刺,自顧自地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
“不知道父親大人喚我前來,有何指教?”
“陛下召你,明日入宮覲見。”
“哦,所為何事?”趙暮鳶出聲詢問。
“陛下聽聞你才是楊府二小姐,又知道了你在茶會上的表現,想見見你。”
趙暮鳶輕笑一聲,“難道陛下是想看看,我這個不學無術的鄉野丫頭,能不能配得上他的兒子?”
“聖心難測,明日入宮後,規矩些。你應該清楚,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趙暮鳶眼中戾氣一閃,“父親大人,這是在威脅我?”
“你可以這麼認為。”
趙暮鳶直視著楊千山那張虛偽的面容,冷笑道:“父親大人還是一如既往地技高一籌。”
“那三人,可是你下的手?”楊千山冷聲質問道。
趙暮鳶沒有回答,而是反問他,“父親大人覺得呢?”
“最好不是你,不然——”
趙暮鳶直接打斷了他的話,“不然怎樣?殺了我嗎?呵呵,我想父親大人定是不會的。”
“您穩居戶部尚書之位這麼多年,想必什麼是賺錢買賣,什麼是虧本生意,比誰都清楚。”
“楊繼年已經無力迴天,而我,依舊是未來的暝王妃。而且,這事與我無關。”
楊千山見她不似作假,寒聲道:“我姑且信你一次,但若是讓我發現你參與了此事,你能不能活著當上暝王妃,猶未可知。”
“父親大人以為,區區毒藥,就能完完全全控制我嗎?我不過是顧念娘和青弦她們。”
楊千山冷哼一聲,“既不怕死,活著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