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母,便問了一句。
“二姨娘,你和孃親相熟,可知她臨終前,有什麼遺願?”
“我那時年紀小,很多事情,記不太清了。”
二姨娘沉思片刻,苦澀地道出,“她到死都想找到哥哥,然後,一起回家。”
“孃親的家鄉在哪裡?”趙暮鳶急忙問道。
“朔州,柳家鎮。”
趙暮鳶認真地記著地名,承諾道:“如果將來有機會,我一定帶孃親回家。”
二姨娘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好孩子!”
深夜。
睿京城西,一處破舊的院落中。
藍兒悠悠轉醒,映入眼簾的是一處破落的院子。
還有兩個身著黑衣的蒙面人。
她驚慌四顧,“你們是何人?為何帶我來這裡?”
蒙面人便是喬裝之後的趙暮鳶和花落二人。
趙暮鳶變換了聲音,冷聲道:“你覺得呢?”
藍兒看到花落手中的刀,瑟瑟發抖,“你們……究竟是何人?”
趙暮鳶未回答她,而是冷笑一聲,“主子說了,只有死人才能永遠保守秘密。”
她的話音剛落,藍兒頓時瞪大了雙眼,“難道是她?不可能。”
“她知道的,我也想他死,我永遠不會說出去的。”
花落將刀架在了藍兒脖子上,寒聲道:“但只要你還活著,主子便永遠不會安心。”
藍兒一屁股坐在地上,臉色煞白,喃喃道:“她以身犯險,不會有人懷疑到她,為何還不放過我?”
趙暮鳶聽到“以身犯險”四個字,瞬間明白了。
楊雨菲,她真是小看了這個深閨小姐。
花落一腳踹倒藍兒,踩在她的身上,語氣冰冷。
“說,毒藥哪裡來的?”
藍兒終於意識到自己被耍了,一雙眼睛瞪得溜圓。
“你們不是她派來的人,你們是誰?”
花落腳下一用力,又問了一句,“毒藥,哪來的?”
藍兒咬著牙,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卻是一句話也沒說。
趙暮鳶俯視著她,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其實,你剛剛已經暴露了。”
“試問,尚書府上下,誰以身犯險來著?”
“不是我說的,不是我……”藍兒驚恐地捂著嘴巴。
趙暮鳶淺淺一笑,“不知道端莊嫻雅的楊三小姐,會如何對待出賣她的人?”
聞言,藍兒心頭一震,她怎會不知道楊雨菲的手段。
她直視著趙暮鳶,“你們究竟是何人?”
“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告訴我毒殺楊繼年的事情始末。”
藍兒想了一會兒,鼓起勇氣問道:“我說了,你們能否留我一命?”
“一個奴婢,是死是活,無關緊要。”趙暮鳶冷笑道。
得到她的回答,藍兒緩緩開口,“那夜,一個蒙面人突然找到我。”
“他給了我一枚指環,說裡面有劇毒,能一下子要了二公子的命。”
“我當時很害怕,拒絕了他,但他仍留下了那枚指環。”
“第二日,夫人便做了吃食給二公子送去。”
“我雖然戴著那枚指環,但一直不敢動手,直到——”
藍兒頓了一下,臉上露出恨意,“直接他說,那些女子不過是一群賤民,死了賠錢了事,我再也忍不住。”
“我的妹妹才十三歲,從小乖巧懂事,就那麼屈辱地死在了他的院裡。”
“最後,夫人給了我娘二十兩了事。”
藍兒舉起兩根指頭,憤恨道:“二十兩啊,不過一頭騾子的價錢。”
“我妹妹在他們眼裡就值二十兩,二十兩。”
看著越說越激動的藍兒,趙暮鳶疑惑道:“這麼說來,當時來人並未露面,你怎麼知道是楊雨菲的人?”
藍兒譏笑出聲,“她後來找了我和千喜,讓我們管好自己的嘴巴。”
“如果走漏了風聲,就讓我們無聲無息地消失。”
“誰能想到,睿京第一貴女,不過是個心如蛇蠍的瘋子。”
趙暮鳶審視著她的表情,不似作假,緩緩道:“你走吧。”
“你真的放我走?不怕我將今夜之事說出去?”藍兒不可置信地問道。
“你下毒,不過是為了妹妹。至於今夜之事,比起我們,你更想守住這個秘密。”
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