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才故意將他計程車兵狠狠甩到他的面前,叫他顏面盡失。”
“這算是對他所犯下罪孽的一點懲戒。”
趙暮鳶看著他那副嘴硬心軟的模樣,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嘴裡還說道:
“是是是……你說是就是。”
“走吧,先入城。”
沒過多久,他們就已經來到了一座宅邸。
這宅邸雖然外表普通,但卻透露出一種別樣的寧靜。
趙暮鳶抬眼望去,眼前的一草一木都是那樣的熟悉,她好奇地詢問南暝央:
“暝央,這裡怎麼看著那麼像笙簫院?”
她的話音剛剛落下,就看見兩個身影風風火火地從屋子裡跑了出來。
小安小樂快步跑到趙暮鳶跟前,齊聲行禮道:
“奴婢見過王爺、王妃。”
見這兩個人出現在此地,趙暮鳶心中的疑惑愈發深重起來,連忙問道:
“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這時,南暝央朝著小安和小樂微微頷首,輕聲吩咐道:
“下去把王妃的東西都收拾整理好。”
“再去準備一些她平日裡最愛吃的食物送過來。”
“還有,通知金不吝,讓他速速來見本王。”
待吩咐完畢之後,南暝央輕輕牽起趙暮鳶的手,緩緩地向著屋內走去,邊走邊說著:
“從你說出與百里清達成交易之時起,我心中就已然明瞭,終有一日你會踏上這西行之路。”
“我便早早派人至此做好了安排。”
站在他們身後的小安和小樂齊齊躬身行禮,畢恭畢敬地應了一聲“是”。
隨後兩人對視一眼,臉上均浮現出一抹會心的微笑。
顯然,對於自家王爺對王妃的關懷備至,他們早已習以為常。
趙暮鳶踏入屋內,美眸流轉間仔細端詳著屋中的熟悉陳設,眼中不由泛起絲絲笑意。
“難道不是因為元閔老人?”
“你也想去找他吧。”
話甫出口,未等南暝央作答,她便面色凝重地快步走向書案前,聲音低沉地繼續說:
“金不吝也在此處嗎?”
南暝央微微一笑,順手拿起一支毛筆遞到趙暮鳶手中,同時開口道:
“那傢伙在睿京終日無所事事,太過清閒,我索性派他前往黑翼軍盯著。”
“前些時日傳信命他追查那群人的蹤跡,想必有訊息了。”
聽到此處,趙暮鳶正書寫信件的右手不禁微微一頓,筆尖懸停於紙面之上,似是在思考著什麼。
就在此時,只聽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傳來,彷彿整個地面都為之震顫。
緊接著,一個身影風風火火地大步踏入屋內。
他腰纏一串小巧玲瓏的算盤,隨著他的步伐,那算盤珠子相互碰撞,發出清脆悅耳、叮叮噹噹的聲響。
一進門,金不吝便迫不及待地大聲嚷嚷起來:
“哎呀,你們可算是來啦!”
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手不停地扇動著,似乎想要驅散心頭的焦躁之氣。
“我在這裡等得都快要憋出病來了。”
“什麼鬼差事?”
話音未落,他便三步並作兩步地衝到書案前,一屁股坐了上去,兩條腿毫無顧忌地在空中晃悠著,活像個頑皮的孩童。
站在一旁的南暝央見狀,眉頭微微一皺,眼中閃過一絲不悅之色。
他快步走上前去,毫不客氣地伸手抓住金不吝的衣領,用力一拽,直接將其從書案上拖了下來。
“你擋著她的光了。”
被拽下地的金不吝先是一愣,隨後低頭看了看自己投射在地上的巨大黑影,又抬頭望了望正專注於寫字的王妃,撅起嘴巴嘟囔起來:
“哼,不過就是擋了點光,至於這麼大驚小怪嗎?”
“瞧把你緊張的,真是當成心肝寶貝一樣護著。”
“給誰看呢?”
說完,還故意衝著南暝央做了個鬼臉。
然而,面對金不吝的調侃,趙暮鳶並未生氣,反而微微一笑,停下手中的筆,抬起頭看著他說道:
“小金,你來得正好,這裡有一封信需要你幫忙傳遞一下。”
說罷,她輕輕地將手中剛剛寫好的信件遞向金不吝。
金不吝見狀,趕忙收起臉上的調皮神色,變得恭恭敬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