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趙暮鳶的目光劃過熙攘的人群,定格在了一名男子身上。
那名男子身著一襲華美的衣裳,其上繡著精美的圖案。
他的面容十分清秀,細膩的肌膚之上描繪著精緻的妝容,使得他整個人看起來雌雄莫辨。
然而,吸引她目光的還是他手中緊握的那一柄長劍,劍身寒光閃閃。
趙暮鳶面若寒霜,冷冷地注視著他,說道:
“看來就是你了。”
那名男子察覺到趙暮鳶的視線落在了自己身上,不僅沒有絲毫驚慌之色,反而流露出一絲得意之情。
他微微挑起雙眉,嘴角揚起一抹邪魅至極的笑容,恰似一條陰險狡詐的毒蛇在吐露毒信。
“暝王妃所指何事?”
“是傷了你的夫君,還是……殺了他的那些手下。”
“哈哈哈哈哈......”男子仰頭大笑起來,笑聲迴盪在空氣中,顯得格外刺耳。
待笑聲停歇,他才緩緩開口道:
“在下冷奇,幸會!”
“暝王妃,在下還以為,如此驚天動地的壯舉,會被江寒和姜臨那兩個廢物搶走聲名。”
“沒想到,你獨具慧眼,倒也省得在下再費一番周折,去向世人證明實力了。”
趙暮鳶看著他張狂大笑的樣子,不屑地冷哼一聲,
“的確有人指認,說是他們二人當中的一人傷了我家王爺。”
“但那個江寒太過無能,根本不是王爺的對手。”
“至於姜臨,他慣用暗器,與王爺身上的傷口明顯不符。”
“所以,我一直在想,像暗鬼這般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的組織,敢公然對一國王爺下毒手。”
“怎會無人拿這件事出來招搖過市?”
“這不……你就出現了。”
冷奇凝視著她那副一切盡在掌握的神情,沉著嗓子問道:
“所以呢?”
“暝王妃打算如何替暝王報仇?”
話落的同時,他微微側頭示意身旁那些手持弓弩、嚴陣以待的手下們。
他們個個目光犀利,如鷹隼般緊緊鎖定住趙暮鳶。
面對如此陣勢,趙暮鳶雲淡風輕地掃視了一圈,露出一抹嫣然淺笑。
然而,在這笑容背後,卻隱藏著令人膽寒的殺意。
她朱唇輕啟,緩緩吐出幾個字:
“我一直以來所信奉的原則便是……殺人償命!”
話音未落,趙暮鳶身形猛地一晃,整個人瞬間消失在原地。
眨眼之間,她已然欺近到冷奇身前。
她揚起手臂,原本素色的衣袖剎那間化成一柄鋒利無比的長劍,直直地朝著他的心口刺去。
伴隨著一聲沉悶的聲響,“長劍”毫無阻礙地貫穿了他的胸膛。
冷奇滿臉驚愕之色,難以置信地低頭看向自己胸前那個正不斷向外滲出血跡的傷口。
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只能發出一陣含糊不清的結巴聲:
“你……你怎麼敢……”
“我是……暗鬼右……”
可惜,還沒等他話說完,趙暮鳶就毫不猶豫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只聽得咔嚓一聲脆響,瞬間便斷絕了他的所有生機。
望著眼前直挺挺倒在地上的冷奇,她冷冷瞥了一眼,嘴裡吐出一句冰冷至極的話語:
“我才不管你是誰!”
“你們不敢殺了暝王,怕因此得罪整個南睿。”
“我卻敢將你斬殺於此,不日還會親自去找你們鬼主……算賬。”
趙暮鳶的舉動,讓在場眾人皆是心頭一顫。
圍在四周的那些弓弩手們眼睜睜地目睹了冷奇的慘死,他們原本高高舉起的武器,此刻也因為恐懼而開始不停地顫抖起來。
其中一名弓弩手鼓起勇氣,大著膽子對趙暮鳶怒聲呵斥道:
“你……你竟敢殺害我們的副鬼主大人!”
“他可是鬼主最為寵愛之人,你就等著被鬼主碎屍萬段吧!”
他一邊說著,一邊怯生生地隱匿進了人群之中,生怕趙暮鳶會突然出手取走他的性命一般。
直到此時,趙暮鳶方才知曉,原來自己剛剛所殺之人,竟然就是另一位副鬼主。
然而更讓她感到好奇的是,剛才那個人口中所說的“寵愛”二字,
他為何會用這兩個字?
這鬼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