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好......
當趙暮鳶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她那原本明亮如星的眸底,突然閃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黯然之色。
她的師父們可都是這世上數一數二的人物,無論是高深莫測的內力修為,還是令人驚歎的毒術造詣,無一不是處於巔峰之境。
而且天隕派的醫術,也絲毫不遜色於聲名遠揚的神醫谷。
然而,即便是如此強大的陣容,歷經整整十年的時間,都始終未能找出治癒她的良方妙法。
天下之大,茫茫人海之中,她又能到何處去尋覓一線生機?
可是,望著滿眼期待與關切之人,她實在不忍心掐滅他心中的希望。
於是,她強顏歡笑,淡淡地回應:
“好啊。”
“那個位子,確實害人不淺。”
“我們索性拋開這些紛擾塵世,去做一對自由自在、逍遙快活的瀟灑閒人,倒也不失為一種選擇。”
南暝央靜靜地站在一旁,目光落在她略顯落寞的身影之上,
將她臉上那不易察覺的失落盡收眼底,但他卻並未選擇去點明這一切。
因為他深知,有些話語一旦脫口而出,隨之而來的可能便是一條絕路。
所以,儘管心中滿是關切和想要安慰她的衝動,他還是強行剋制住了自己,只是用一種默默陪伴的方式守護著她。
在接下來的數日裡,一切都顯得格外寧靜祥和,沒有人前來叨擾這份難得的安寧。
趙暮鳶就靜靜地待在王府之中,等著南暝央將手頭的事務一一處理妥當,一同前往喜州。
然而,平靜被突如其來的蔡昆打破。
當趙暮鳶從陳管家那裡聽聞蔡昆求見時,不禁心生疑惑。
想當初,自己念及南暝央並未取其性命,已然算是對他網開一面,做出了最大程度的讓步。
如今,他此番貿然找上門來,究竟所為何事?
沒過多久,蔡昆已然快步來到趙暮鳶身前,毫不猶豫地雙膝跪地,並恭敬地行了一個請安禮。
趙暮鳶則靜靜地坐在原地,目光如炬地上下打量起他。
只見他身著一襲素雅的青衫,整個人顯得儒雅文靜,
若不是那熟悉的面容和身形,恐怕任誰都難以將他與昔日那個威風凜凜的暗衛首領聯絡到一起。
趙暮鳶面色陰沉,聲音冰冷地質問道:
“你來尋本王妃所為何事?”
“難道是來求死不成?”
面對如此質問,蔡昆臉上並未露出絲毫驚慌之色。
他心中十分清楚,以暝王妃的性子,如果真要取他性命,想必早就已經動手了。
又怎會等到現在?
於是,蔡昆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回答道:
“王妃息怒,草民今日前來拜見,實乃有要事相求於您。”
聽到這話,趙暮鳶不禁微微蹙起眉頭,面露疑惑之色,不解地反問道:
“當初對你的處置之事,本王妃未曾插手其中,這已然算是對你最大的寬恕了。”
“你還想要什麼?”
蔡昆聞言,身子依舊穩穩地跪在地上,沒有半分退縮之意,
然後他抬起頭,直視著趙暮鳶的雙眼,字斟句酌地說道:
“懇請王妃務必護得王爺周全!”
“當初師祖離開之際曾經鄭重交代過,浪幽島的人遲早都會尋上門來,將王爺帶回島上。”
“他絕對不能回到那個地方去。”
聽完這番話語,趙暮鳶心中原本就存在的疑惑愈發強烈起來,
她幾乎是不假思索地脫口問:
“回去?”
“浪幽島的人為什麼要帶王爺回去?”
“他跟他們有什麼關係?”
趙暮鳶目光緊緊鎖定著面前的蔡昆,希望能從對方口中得到一個確切的答案。
然而蔡昆卻緩緩地搖了搖頭,面露難色地道:
“回王妃,草民對此確實一無所知。”
“我只知道師祖臨行前千叮萬囑,無論如何都絕不能讓浪幽島的人發現王爺。”
“如今草民已不是暗衛首領,權力有限。”
說到此處,他抬起頭望向趙暮鳶,眼中流露出一絲希冀之色,接著又開口說道:
“王妃,草民深知您武藝高強、身手不凡,定能夠護得王爺周全。”
“還望王妃多加留意,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