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蒙多與嘉柔大婚是在月圓之夜舉行,除了大可汗,其他聯盟部落的首領也都到場見證。
蕭淙之與吐谷渾的族長對面而坐,張禮鋒站在蕭淙之身後。外頭祭祀儀式熱鬧喧天,大帳之內卻寂然無聲。各部族這些年沒少在蕭淙之手上吃苦頭。這些族長眼睛都如同豺狼一般盯著他,彷彿這場婚禮的主角不是外頭的王子公主,而是蕭淙之。
而他泰然自若,寒意森然,心已入定。
張禮鋒回敬他們眼神,比起殺意,他可不比這些人少。
不多久,外頭喊道:“請大可汗證婚!”
月光下巫師旋轉著手中的火焰,一口清油噴出,在上空驟然炸開,又消失。火舌舔過新人頭頂,預示除穢。
但蕭淙之的心思並不在婚禮上,而是在眼前的大可汗身上。
他年過六旬,卻精壯強幹,腰間別著一柄鑲嵌紅寶石的匕首。起身動作乾淨利落,欣然走出帳篷。
眾人皆跟隨他走出去,在族人的注視之下,他接過聖水,蘸取,灑向新人,又高舉祭祀彎刀,割破二人的手掌,血滴入酒,飲盡,禮成!
阿蒙多在人聲鼎沸中,對著月亮和偉大的可汗起誓,承認嘉柔為此生唯一所愛,並承諾將天下都獻給他最心愛的姑娘。
歡呼聲中,蕭淙之卻悄然勾起嘴角,嘲諷一笑。
對著月亮和大可汗起誓?大可汗都是冒牌貨,誓言又怎會有真?
後來張禮鋒問起過蕭淙之,究竟是如何知道大都督是假的,蕭淙之道:“你瞧他的手,草原上的男人從小騎馬打獵,不會像中原人一樣光滑,他的手雖然也粗糙有繭,但那繭的位置卻不是常年握刀拉弓的繭,他被俘時見過那些奴隸,因為經常放牧做活,虎口處會在冬天裂開,留些豁口,而眼前這位大可汗就有這樣的痕跡。除此之外,更重要的,是他看阿蒙多的眼神,不像是大可汗看兒子,而像在討好請示。”
張禮鋒立即明瞭。
當夜禮成,阿蒙多牽著嘉柔回到自己的帳中。
合上簾子,嘉柔已經端坐在床榻上。
阿蒙多走過來,瞧了一眼合巹酒,端起自己飲盡,隨手將丟在一邊,伸手一挑,便將嘉柔的紅蓋頭挑落。
陡然揭開蓋頭,讓嘉柔猝不及防,就像那日在草原上初見,他掀開馬車簾子一樣。她有些緊張地攥著膝蓋上的裙子,微微頷首,鳳冠霞帔,雙頰嫣紅。
阿蒙多饒有興趣地站著打量她,就像看新得的寵物。
嘉柔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問道:“有什麼問題嗎?”
阿蒙多道:“還是你們中原人會享受,變著花樣地包裝女人,確實有一番風味。”
這話不知是誇是貶,嘉柔尷尬地移開視線,沒在接話。
阿蒙多又開口道:“這衣服好看是好看,就是脫了麻煩,我不喜歡你們這些繁瑣禮節,你自己來脫。”
嘉柔僵了一下,本以為新婚之夜,阿蒙多多少能守規矩,沒想到他壓根不將中原的禮數放在眼裡,而對於阿蒙多而言,眼前的女人如果真想做自己的妻子,那他對她的馴化,就必須是從內而外的,從身體,到靈魂深處的認知,都必須顛覆。她前半生所受到的所有中原教育,都必須徹底撕碎碾壓!
一切就從今夜扒掉她這身中原喜服開始!
見嘉柔沒有動作,阿蒙多下巴一昂,不滿道:“不願意?”
嘉柔感受到他氣場的壓迫,緩緩抬起手,捏住了領襟,緩緩褪去了外衫。
她抬眼楚楚可憐地望著眼前高大阿蒙多,希望得到他的憐惜,果然,阿蒙多對這副模樣很受用,捏住了她的下巴,俯身淺嘗一番,很香甜。
他露出滿意卻不滿足的笑:“繼續。”
經過這一吻,又見到阿蒙多型度緩和,嘉柔沒有方才那麼忐忑了,站起來,脫得只剩下裡衣。抬手去摘頭上的鳳冠,有些重,她嬌聲問阿蒙多:“能幫幫我嗎?”
阿蒙多才不管這些,見到她輕薄透明的裡衣,胴體已然清晰可見,他怎麼可能還將心思放在別的事情上。
當即將人打橫抱起,丟在床上,脫掉了自己的外衣,進入了正題。
阿蒙多是老手,嘉柔在他手中就如同一團麵粉,任他揉捻擺弄。先將人惹得欲罷不能,再凌遲般壓下,他不會錯過任何一個機會調教她:“過了今晚,你就不再是中原的公主了。”
“嗯……我是你的王妃了。”她顫抖著問,語氣中盡是討好
“你是我的奴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