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瑜的信眾被打散後,吐谷渾也藉機反抗,企圖就此殺了他,獻給中原朝廷,再告突厥一狀,以包庇罪將突厥拉下馬,自己上位。
而此時,突厥也已經得知了李瑜的真實身份,蕭淙之回到北地令所有部族膽寒,突厥比吐谷渾更快出手,要擒下李瑜與月姬。
原本是腹背受敵的絕境,卻在這時,忽然來了一隊異裝的騎兵!
這支隊伍由中原人和西南蠻夷聯合組成,不僅幫助李瑜鎮壓了吐谷渾人,還擒住了突厥大可汗。
他封鎖了訊息,秘密控制了草原上大半部落。
就在這時,姜洹接替蕭淙之繼續圍剿,深入極北之地。
七夕前,得到訊息,李瑜遭到驅逐,已經窮途末路。他於是派了先鋒前去打探,而後獨自連夜兼程趕回昱州。一路上,他迎著星辰趕路,夜風漸涼,他卻熱血沸騰。
他算著日子,此刻蕭淙之已經到了上京,帶回了祁王的他,一定能夠得償所願。
他看著熹光乍現的天際之處,這草原廣袤任他們馳騁,多年的恩仇,多年的情義,終會像這草原一樣,得到安寧與繁榮。他願意助他們報仇,也願意為他去取這最後的聘禮!
三年來,他從未像此刻一樣,濃烈的情感幾欲噴薄而出,他要回去昱州,去找顧庭芳,這一回,他終於沒有缺席!
七夕當夜,他與顧庭芳告別後,摸著捱了巴掌的火辣辣的臉,離開了昱州。
再次回到草原上,他追著線索,走了六天,終於發現了蛛絲馬跡,一直深入到原始森林之中。
蕭淙之臨走前將內應的身份透露給了他,他與安靜在蕭逢的安排下牽上了線,跟著安靜的訊息,李瑜已經是強弩之末,在原始森林中藏匿,他因此只帶了兩千人。
又搜尋了四日,終於在森林腹地發現了蹤跡,等到隊伍深入,山上的高位忽然射來密密麻麻的弩箭,異裝的人馬一躍而起,極善密林作戰,半個時辰的功夫,姜洹的隊伍被全殲。
他被蠻夷擒住,蒙上眼送到了李瑜的面前。
眼前一片黑暗,卻傳來了一男一女的聲音。
李瑜站在他身前:“遛了這麼多天,終於拿下了。之前父王出事,我就懷疑有內奸,沒想到阿,竟然是你!”
姜洹聞言立即豎起耳朵搜尋,難道內應也被抓了?
緊接著女聲響起:“當年我父王在哥哥婚禮當天被人出賣,才被蕭淙之殺了,也是你乾的?”是月姬。
身邊傳來微弱的喘息聲,如同重傷的野獸,唯有這喘息聲回應著質問。
然而月姬卻並不滿意,拿起烙鐵朝著角落黑暗處蜷縮的人燙下去,一記男人的嘶喊貫徹耳內:“阿!!!!!!”
月姬終於露出幾分解氣的笑:“蕭逢?好阿,你姓蕭。好啊,今天開始,蕭淙之的人有一個算一個,我都不會讓他好過,越是同他親近,我越喜歡折磨。”
聲音逐漸靠近了姜洹:“姜洹,沒想到吧,我還活著。”
眼前的黑布被揭下,面前是月姬那張妖嬈扭曲的面孔,她身後站著冷漠陰狠的李瑜,而地上的蕭逢,已經被折磨得沒有人樣了,他上身被扒的精光,滿是被烙鐵燙傷的水泡,新傷疊舊傷,就像一塊兒在砧板上反覆滾的肉!
姜洹口中塞著布條,月姬掛著笑,俯身輕柔地摘掉了布條,此時此刻,她不要一個無聲的獵物,她要聽他絕望地哀嚎!
“姜洹,聽說當年你和蕭淙之顧庭芳是一起長大的?你還差點兒和顧庭芳成親了?現在整個昱州都知道,你對她有多痴情。對嗎?”
姜洹並不慌亂恐懼,他知道,面對月姬這樣的瘋狗,冷靜才是最要緊的,他不屑一笑:“聽說你在爛汙堆裡過了三年?怪不得一股屎臭味。”
月姬笑意全無,眼神陰冷,盯了他一會兒,再次惡笑:“對了,你是最清楚我這幾年情況的,當年就是你送我回來的。我可真要謝謝你阿,姜洹。”
“阿!!!”
突然間,一柄匕首朝著姜洹大腿內側扎進去,月姬順勢一旋,刀刃割斷了經脈,在骨頭上颳了一下!
月姬滿意極了:“哈哈哈哈哈哈,姜洹,你知道,當年我是怎麼折磨顧庭芳和蕭淙之的嗎?你不是一直很遺憾當年沒有趕回來嗎?沒關係,既然到了我手裡,我也讓你好好體會體會。”
姜洹疼的冷汗直冒,卻在第一時間收了聲。
“喂,你可別太快玩死了。”身後的李瑜突然不耐煩提醒了一句。
月姬卻回頭問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