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倒出三分之一混在水裡,一口嚥了下去。
苦得要命,腥氣沖天,還有一種說不出的奇怪味道。
許大茂噁心不已,喉嚨像是卡住了,憋了一會兒才緩過來。
連喝了好幾杯水,嘴裡依然有一股令人作嘔的怪味。
\"要是不管用,非要找閻解放那小子算賬…\"
許大茂忍不住罵了一句。這藥吃得真是難受極了。
不過無論怎樣,至少現在藥算是吃下了肚。
懷著既期待又忐忑的心情,許大茂不停地觀察自己的身體。
過了一陣子。
一點動靜也沒有。
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閻解放……\"
拳頭緊握。
許大茂氣得直想撕了閻解放,那些錢明天必須讓他吐出來。
但很快他又有些動搖。
按理說,閻解放也有同樣的毛病,要是這藥沒效果,他不可能費這麼大勁跑到那麼遠的地方買藥。
是不是自己吃的量太少了?
糾結了一會兒,許大茂再次硬著頭皮吃了剩下的三分之二。
又是一番痛苦掙扎,可依然毫無反應。
他怒得臉都綠了。
肯定是被閻解放給坑了,這藥根本不頂用。
絕不是自己的問題。
這麼想著,心裡卻越發焦慮。
更堅定認為是被騙了,也拒絕承認可能是自身的原因。
又等了很久。
還是什麼變化都沒有。
許大茂感到絕望至極,眼神空洞。
剛燃起的一絲希望轉瞬間變成了深深的失望。
“大茂,大茂……”
門外傳來喊聲。
“誰啊?”
許母去開了門,看到劉光天,立即不客氣地說:“你來幹什麼?”
“我來找大茂,他在嗎?”
劉光天探頭往屋裡瞅。
“不在。”
許母隨便應付著,不想讓他們再像以前那樣一起喝酒打架。
“真的不在嗎?”
劉光天有些失落,正打算離開,看見許大茂從房間裡走出來,連忙興奮地揮手,
“大茂,大茂,有好訊息!”
“啥好事?”
許大茂陰沉著臉走過去。
“大喜事!大喜事!天大的喜事!我們外面說……”
劉光天一臉激動。
許大茂看著他,心裡犯嘀咕。
他清楚劉光天沒啥心眼,這麼高興肯定是有真事。
出於好奇,許大茂決定跟出去。
結果許母拉住他,不滿地說:“有什麼事兒就在這說,這麼晚了還要出去?”
劉光天猶豫片刻,想到許母平時的態度,便說:“好吧,其實我是和光福、閻解放都在新廠幹活,認識了一個香島朋友輝哥,聽說那邊薪水不錯,每月最少四五千元。”
“我們計劃去香島看看情況,不行就當成旅遊一趟再回來,那邊提供食宿,船也是常有的。你想不想一起去?不去就算了,我要走了。”
香島?
聽到這個熟悉的地名,許大茂心頭一熱。
早些年聽說城裡不少牛仔褲和畫報都是從那邊傳來的,那兒繁華得很,簡直是另一個世界。
許大茂確實想去見識一下。
雖然很心動。
但他並沒有輕易相信。
許大茂也不是善茬,明白天上不會掉餡餅。
而且這套話聽起來也不太對勁。
“光天,你是什麼樣的人我比誰都清楚。有什麼目的直接說出來吧。”
他開門見山地講,
“我可不信有人會傻到讓你白吃白喝跑去香島玩。”
“呃……”
劉光天一時語塞,連忙否認:“大茂,你說什麼呢,真沒別的意思,你想去就去不想去就算了。”
沒想到許大茂居然看得出來。
他自己也不知道哪兒露出了馬腳。
於是劉光天轉身準備離開,想起輝哥說的安全第一,絕對不能多言。
“劉光天,你別跑!”
見狀,許大茂更加確認了自己的猜想,同時也對他到底有什麼陰謀充滿了興趣。
“我記得,國家規定普通人不可以隨便出入境,你們這樣算是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