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迅速換上了工作服。
他瞅了婁曉娥一眼,
發現她正低著腦袋,像只害羞的小鵪鶉,靜靜地坐在床邊。
“我得去上班了。”
“嗯。”
婁曉娥輕輕點了點頭,聲音小得跟蚊子哼似的。
“你在家裡待著,等我下班回來。”
何雨柱想了想,又補了一句。
“嗯。”
婁曉娥的頭埋得更低了,似乎不準備抬起來。
“要是覺得悶,就出門走走,過會兒我妹妹何雨水應該就到家了,午飯讓她來做,或者領你出去吃。”
何雨柱細細交代著,遲疑了一下,又提醒道:
“這院子裡的鄰居,多數不太好相處,你自己留點心,見面點個頭打個招呼就行,院裡算得上親切的就是後院那位耳背的老奶奶,還有咱們院的一個大爺,人不錯。”
“等我下班了,我引你和他們一塊兒吃個飯,互相認識一下。”
“我記住了。”
婁曉娥兩隻手不知該往哪兒放,只好低頭擺弄著手指。
“還有……”
何雨柱認真地說:“旁邊那戶有三個小孩,還有一位老太太,你別搭理他們。”
“別看孩子們可愛,你就心軟給他們東西吃,那老太太也不簡單,你也別搭理她。”
“為啥?連小孩都不理嗎?”
婁曉娥抬起頭,瞅了他一眼,又迅速低下頭去。
想起剛才的話,臉上一陣發熱,感到不好意思面對他。
“常言道,從小看大,那一家不論大人小孩,都是喂不熟的白眼狼,你對他們再好,他們也不會記住你的好,反而覺得是理所當然。”
何雨柱耐心解釋著,心裡暗暗嘆了口氣。
剛糾正了一個單純的妹妹,他不希望婁曉娥又氾濫同情心胡亂幫忙。
關鍵這可是自家媳婦,不能像對待妹妹那樣,遠遠地避開。
最好的解決辦法,自然是搬家。
何雨柱暗中盤算,等上班後,聯絡一下楊廠長,問問分配的房子情況如何。
婁家有實力,或許還有其他房源。
但這樣開口實在難以啟齒。
“喂不熟的白眼狼?”
婁曉娥咀嚼著這句話,強壓心中的害羞,抬頭看向他,好奇地眨了眨眼,
“你怎麼知道他們是喂不熟的白眼狼,有啥內情嗎?”
“…”
何雨柱一時語塞,不知道如何回應這直指核心的問題。
從黑歷史角度講,還真養過。
“你不說話,算是預設了?”
婁曉娥思路一凝,忘了害羞,打量著他,分析道:
“三個孩子,一個老太太,你沒提大人的事,又說你曾幫過,那說明那大人不是男的,是個女的,對吧;
“換句話說,是個寡婦;
“長得很好看吧!”
婁曉娥真想找把雞毛撣子。
怎麼回事,剛嫁過來就要面對這種糟心事。
自己丈夫居然養過一個寡婦。
“…”
這該怎麼說,要否認嗎?
何雨柱有點苦惱。
他沒想到婁曉娥能這般舉一反三,窮追不捨。
不說,聽婁曉娥的語氣,顯然已經在懷疑和誤解什麼。
說了,畢竟是黑歷史。
略作猶豫,何雨柱也不想瞞著她,萬一將來哪天說漏嘴,更添麻煩,而且說出來,也讓婁曉娥看清那家人的真實面目。
“不能說‘養’,就是鄰居間的互相幫助,她懷著孕,男人卻去世了,家裡沒了收入,沒吃沒喝…”
把之前對何雨水說的話稍作修改,何雨柱跟婁曉娥複述了一遍。
“…”
婁曉娥沉吟片刻,秀眉微蹙,皺著小鼻子問道:
“你還沒說那個寡婦是不是真的很好看呢。
“…”
何雨柱無語。
這好像不是重點吧。
為什麼和何雨水的關注點不一樣,不應該懷疑是不是真的白眼狼嗎?
“你不說是預設了。”
婁曉娥秀眉緊鎖,氣鼓鼓地說:
“你是不是喜歡人家,才幫的忙,說什麼無私幫助,哪有人做好事不留名,還做到傾家蕩產,沒日沒夜的,誰信,那不是傻子是什麼,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