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廠子,楊廠長一個人說了算,大學那邊的壓力一來,誰也不敢造次。
這次說有人舉報,好像是小蝦米在蹦躂。
其實呢,是其他幾個有點底氣的副廠長,借這個由頭想要爭發言權。
畢竟這軋鋼廠一直以來太平靜了,
不是每個人都樂意,手裡拿著上方寶劍卻不使,就掛著當擺設看。
心裡門兒清的。
何雨柱淡然瞧了楊廠長一眼,微微點頭:
“要查就查吧,我配合。”
“你沒意見,咱們這就動身。”
這大半年,一直在組織學習,
楊廠長在某些方面的敏感度也提高了,聽懂何雨柱的意思後,馬上接話:“除了我們,廠裡的保衛科、特別小組的工人代表、女子巡邏隊,都會一起去,公公正正,現場檢查。另外,為了顯示我們特別小組的清白,借這次機會,我和幾位副廠長也得接受常規檢查,給全廠工人做個示範,立個好樣子。”
這話一落,其他副廠長頓時神色慌張,互相瞅瞅,其中一個正義凜然開口:
“咱們特別小組,代表的是大學的意旨,本身純潔公平;
“不能因為某個人一句話,沒有實質證據,就懷疑我們的好同志,這是無端猜疑,這是狹隘的嫉妒心作祟,必須嚴厲批評。”
說著,他看向閻解放,大聲質問:
“你說親眼見到何雨柱同志的媳婦提著一大包違禁品回家,說的是真話?如果撒謊,現在認錯還來得及,不然就是誹謗我們的好同志;
“立刻組織全廠工人,對你這種狹隘思想進行批評教育。”
閻解放有些緊張,連忙點頭保證:
“我真的看見了,那包東西提得很吃力,顯然很沉,裡面肯定不少東西。”
劉光天跟著附和:
“幾位領導,我雖然沒親眼見,但我媽看得一清二楚,也能證明,那些東西進了屋,到現在還沒拿出來,我媽天天盯著呢;
“聽說婁家有經濟問題,很明顯,何雨柱家的東西,就是婁家轉過去的,這也說明何雨柱不乾淨!跟婁家有一樣的經濟問題。”
幾位副廠長互相對視一眼,心照不宣,
只要何雨柱有問題就好,查出問題立馬開會商量怎麼上報何雨柱,例行檢查的事先放放,等回家收拾乾淨再說。
“光說沒用,什麼都能編。”
楊廠長瞪了他們幾人一眼,正色道:
“到底有沒有問題,查了才知道,在這兒說沒意義;
“我們不會冤枉一個好同志,也不會看著一個好同志受不公平待遇。”
“行了,現在就集合人手出發,大家互相監督,誰也不能私下溜走;
“私自溜走,視為有經濟問題嫌疑。”
幾位副廠長神色一緊,心中的小算盤暫時放下。
四合院的中院雖說挺寬敞,
但猛然間多了幾十號人,還是很顯眼,尤其是清一色的軋鋼廠工人。
這段時間,軋鋼廠的工人在這一帶算是最威風的,什麼都管。
不知發生了啥事,院裡的人紛紛好奇地圍了過來。
後院裡,
劉海中聽了二大媽帶來的訊息,肥胖的臉上滿是得意,心裡暢快極了。
被劉光天揍了不要緊,只要傻柱倒了黴,再挨幾十巴掌他也樂意。
至於劉光天,他根本不在意,傻小子一個,跳得再歡,最後還是乖乖地往坑裡跳,幫他整垮傻柱。
過程不重要,達到目的就行。
這麼一琢磨,
劉海中越想越得意,莫名感覺躺著不動,腦袋更清醒了,原本就不差的政治頭腦,這下好像又升了好幾個層次。
中院這邊,
檢查已經完畢,沒發現任何違禁品,
劉光天不敢相信,急得直跳腳:
“怎麼可能沒有,你們查清楚了嗎……”
這結果讓閻解放整個人都慌了神,一想到要被全廠工人批判,就渾身發抖,兩腿發軟。
幾位副廠長的臉色更是難看到了極點。
其中一個忍不住說:
“再搜一遍吧。”
楊廠長斜了他一眼,冷聲道:
“工人代表和女子巡邏隊相互監督,已經查了三遍,你是信不過我們工人,還是你自己有什麼狹隘不純的想法?”
這位副廠長臉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