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經意間,想抬手揉揉臉蛋。
緊接著,就感覺到手觸碰到臉頰,似乎臉龐真的大了好幾圈,瞬間愣在那兒。
顫巍巍地舉起手,瞪大眼望著,下意識地抬抬腳,心裡頭激動得無以復加,熱血沸騰。
被傻柱那麼一頓揍,手指令碼已麻木,如今居然奇蹟般恢復了知覺。
真是老天有眼啊,讓我不由得心生歡喜。
看來,劉海中我註定要在這樣的時代洪流裡,大展拳腳,力爭上游。
想象著將來前呼後擁、萬眾矚目的場景,劉海中心潮澎湃,興奮之情難以自抑。
突然覺得,褲腿好像有點溼。
劉海中……
呆立在後院的東邊,仰望蒼穹,內心五味雜陳。
何雨柱的心情莫名複雜起來。
正打算回屋,恰巧瞧見一大媽抹著眼淚,從老太太大院裡出來。
何雨柱眉頭微蹙,很想打聽發生了什麼,但見那大媽躲閃的樣子,也就作罷了。
真要有啥大事,同在一個院子住,早晚也會聽說的。
回到家中,於莉已經不在了。
房間被打掃得乾乾淨淨,井井有條。
何雨柱心頭頗為舒暢,這徒弟收得值,往後可以常叫她來,幫忙照應家裡。
晚餐簡單煮了麵條,隨意吃了幾口。
何雨柱一時不知如何是好,手裡握著雞毛撣子,腦袋裡一片空白。
“柱子……”
一大爺敲門進來,神色凝重。
“你離婚那事兒,我聽說了,到底是跟娥子沒孩子才離的,還是有別的緣由?”
何雨柱失神片刻,低眉凝視著手中的雞毛撣子。
一大爺瞅了他一眼,語氣變得嚴厲:
“若是別的,我不懂,也沒什麼可說,但若是因為沒孩子,咱不能幹這種沒良心的勾當。”
房間裡一片寂靜,沒有回答,似乎也是一種回答。
一大爺盯著他看了一陣,似有所悟,不由得嘆了口氣:
“具體原委,你自己清楚,別忘了人家的好。”
又過了一會兒,一大爺臉上帶著猶豫和遲疑,緩緩說道:
“閻解放,劉光天,都在咱們一個院裡,你也熟,他們一時衝動做了錯事,看在街坊鄰居的情面上,你能不能幫著說句話,讓他們受點教訓就行,手下留點情。”
何雨柱目光依然停留在雞毛撣子上,語氣平靜:
“一大爺,你知道什麼是劍嗎?
“劍,在古時候,可以是君子的佩飾,供人賞玩。
“但別忘了,劍有雙刃,劍尖鋒利,橫豎都能傷人,它本就是利器。
“劍擺在那裡,的確美觀;
“可要是有人偏要以身試劍,受了傷還想讓劍饒恕,可能嗎?
“劍是沒有感情,沒有意識的;
“更不是持劍者想要傷人;
“是有人自己往劍上撞,後果自然自負,用力多猛,傷害就有多深;
“劍若不握在手中,哪怕想稍微偏轉劍刃,減輕點傷害,也是辦不到的;
“現在的問題,不是我願不願意幫忙;
“而是,他們觸犯了眾怒;
“鋼鐵廠幾千人,哪家沒點寶貝,副主任都敢造謠中傷,更別說普通工人,那可是人人自危;
“造謠中傷的成本太低,動動嘴皮子的事;
“但帶來的後果,卻不堪設想;
“不管他們是一時衝動還是魯莽行事,事情已經做了,那就是事實;
“今天他們若能脫身,以後就可能有張三李四效仿;
“有多少人可能會因此受連累,受害的是整個鋼鐵廠的集體,是所有工人的利益,所以我們不能放過他們。”
一大爺張了張嘴,嘆了口氣,終究沒再說什麼,轉身離去。
屋內又恢復了一片沉寂。
何雨柱迷糊地望著雞毛撣子,彷彿忘了為何會拿起這所謂的“劍”。
………………
前院閻家,燈火通明。
“情況就是這樣,事態鬧大了,柱子也是沒辦法……”一大爺簡短地說了一遍。
三大媽焦急萬分:“怎麼會這樣,工作就這樣沒了!”
三大爺面色慘白,無力地癱坐在椅上,聲音顫抖:
“工作沒了,還算輕的……”
“當家的,你這話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