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真是有一套。
此時,葉珊感到這個男人簡直讓人氣憤,他對她撒了太多謊,沒一句真話。
雖然明白他這樣做是為了掩蓋他的真實身份。
理解歸理解,但葉珊心裡還是有種說不出的彆扭。
“那輛車我已經幫你處理掉,扔進海里了。”
一時之間,葉珊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不過也不想讓場面太尷尬,便接著找話說。
“多謝你了。”
何雨柱客氣回應。
“不用客氣...”
口罩後,葉珊輕咬嘴唇,心情似乎稍微好轉了一點。
“另外,伊賀靜音可以放走了。”
何雨柱提了個醒。
他們倆跟伊賀靜音沒什麼深仇大恨,只是因為她對中森雪子太盡職了,導致想帶走中森雪子變得相當棘手,所以才把她關了起來幾天。
既然現在中森雪子已經乘船離開了,也沒必要再拘留伊賀靜音。
“放人?”
葉珊驚訝不已,緊咬著口罩下的唇瓣,努力平緩語氣說道:“但她見過你啊,要是讓她離開,可能會帶來不少麻煩,對你也很危險呢。”
“沒關係,我今晚就離開東瀛。”何雨柱顯得並不在乎。
其實他已經計劃好了,等給夏木雅看完病之後,這個身份就在東瀛徹底消失不見。
即便釋放伊賀靜音,也基本不會帶來什麼負面後果。
當初抓她的不是別人,而是王煊。
這件事與我何雨柱毫不相干。
即使兩人正面相對,伊賀靜音也不可能知道她最想抓的人就在眼前。
“今晚出發!”這句話令葉珊心中不禁一震。
從他決定放走伊賀靜音這點來看,葉珊猜到何雨柱應該要離開了。
一想到這裡,就已經十分惶恐。
而如今真正確定下來時,
除了驚慌之外,更多的是一種難以言說的失落感。
這意味著,從此之後兩人幾乎沒有再次相遇的機會。
王煊離開了,即便何雨柱還在又怎樣?
何雨柱既不是她熟悉的那個知己好友,也不是曾經親密無間的存在。
就算兩個人其實是同一個人,感覺還是不一樣。
何雨柱行走在光明之處,而王煊藏身於暗處,各有使命絕不可能合二為一。
因此,對於那些美好的回憶而言,註定無法與現在的何雨柱聯絡起來。
它們只能永遠留在記憶裡頭。
偏偏這一點,卻怎麼也不能開口向他講明。
如果挑明瞭。
何雨柱知道自己和王煊其實是同一個人。
為了不尷尬,肯定會選擇避開,甚至有可能直接不見了。
現在這個時候。
雖然王煊已經離開了,但是至少還有何雨柱在,需要透過他來聯絡紅國那一方,以後也還有見面的機會。
但如果把這件事說破了。
這些接觸的機會也會隨之消失。
葉珊對這件事特別害怕,堅決認為不能說出來,心裡還下意識地希望他能留下。
“你今天晚上就要走,雅子的病情怎麼辦?”
葉珊的聲音裡充滿了期盼,看後視鏡的眼神更是如此。
“要看完病才能決定怎麼處理。”
何雨柱以為她是關心夏木雅的病情,沒有多想什麼,也不把話說得太絕對,嘆了口氣說道:“治病這事,有的時候很簡單,但有時候又複雜得讓人絕望。”
“有的病我能治好,當天就能看到效果,往好的方向發展,之後就不需要繼續治療了。”
“如果治不好,那我也只能儘量緩解病情,不過這種緩解很快也會見效,之後也不需要再治療了。”
葉珊根本不在意何雨柱說的話,也不在乎他的治療方法有多麼奇怪,語氣顫抖地說:“你能再多待兩天嗎?我,我,我的意思是,再多待兩天,好好幫雅子看看......”
“沒必要。”
何雨柱認真解釋說:“就像我剛才說的,無論我的治療方法是治好還是僅僅緩解症狀,當天就知道了。即使多留兩天也不會有什麼改變。”
葉珊感到很失落,口罩下面的嘴唇都被咬出了血。
真的很不想讓他離開。
可又能怎麼辦呢?
“你,你離開東瀛以後要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