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源一番話說完,場中一片安靜。
所有人都是一副面色古怪,欲言又止的模樣。
孃的,按照原本吳德的辦法,要是能實施,那就已經夠缺德了。
但是跟這位一比,眾人看向吳德目光頓時變得正常了。
所有人都敢肯定,這批糧草要是到了寧飛軍中,被做成飯吃下,那必定是一吃一個不吱聲,保不齊就直接爆發瘟疫全軍覆滅了。
木松風瞪著雙眼看向江源,好半天才緩過神來:“這,你這是從何處學到的?”
“沒人教我啊。”江源納悶開口,上學也不教這玩意啊。
“沒人教?”木松風詫異的站起身,上下打量著江源:“沒人教,你能想得出這樣的點子?”
“真沒人教我啊。”江源無奈開口。
正當這時,原本站在木松風身後的吳德屁顛屁顛跑了下來。
“我相信他!”
“有些東西,是天生的!”
隨即吳德滿臉激動的看著江源:“你叫什麼來著?”
“江源。”
“哦,大哥!以後你就是我親大哥了,今後你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
江源摸不著頭腦的看著對方:“你這是什麼意思?”
但見吳德摸了一把臉,隨即感激道:“你是不知道,自從我來到這裡,給他們出過幾次主意之後,他們都管我叫黑心胖子!”
“還有梅良心,直接被人叫成生孩子沒屁眼。”
“那確實挺慘的。”江源嘆了口氣,開口安慰道。
“不不不!”吳德連忙搖頭,兩眼放光的看著江源。
“大哥,從你進門的那一刻起,我就感受到一股強大的氣場,跟你一比,我算個啥啊!”
“而且你沒發現他們看你的眼光都不對勁了嗎?”
江源左右環顧一圈:“嗯,確實有點。”
“那就對了!”吳德欣喜若狂道:“本來他們能都說我不是個人,但就你剛剛那主意一出來,我就知道,以後我還是個人了!”
“本來聽他們說我這人心黑,我還難過,但是現在,我整個人都好多了。”
“我發現我跟你一比,我簡直就特孃的是聖人啊!”
江源老臉一黑,連忙扭頭看向身邊眾人。
“咳咳!江愛卿乃是朕親封的子爵,誰敢妄論,朕決不輕饒!”端木元辰連忙開口。
“還有吳德跟梅良心,那都是朕親自冊封的謀士,他們所出計謀都是為了大端,所有人都不得私下議論!”
江源終於長舒一口氣,而這時,木松風卻來到江源面前再次開口。
“江大人,我還有個問題,這段時間,我們所有被俘虜計程車兵都被寧飛命人掛在高處,活活折磨而死。”
“軍中士氣有些低落,不知有何良策?”
江源還沒開口,吳德便搶先道:“我先前出過主意,效仿寧飛的手段,要多殘忍有多殘忍,但是反響似乎一般。”
江源不禁搖了搖頭:“這肯定是不行的,這件事是寧飛先挑起來的,我們再怎麼做,也不過是效仿罷了,所產生的效果也差了很多。”
“那依你之計,我們應當如何應對?”木松風饒有興趣的看著江源。
江源淡笑一聲,木松風這是有意試探嗎?
如果別人問,或許那人是真不知道,但木松風是何人,能被稱為閻王的傢伙,不至於連這點東西都不知道。
“也好吧,陛下,微臣認為,應該將那些戰死計程車兵厚葬!”
“另外,放出訊息,先前參與叛亂計程車兵,只要肯放下武器,將不再追究他們任何責任,至於寧飛身後所佔據的八州之地,同樣如此。”
“告訴那些官員,現在是形勢所逼,投了寧飛可以理解,但現在局勢已經穩定下來,我們手握十州之地,又是最富有的十州,勝算仍舊是比寧飛的大,如果有人現在棄暗投明,官復原職,並且事後不追究任何責任。”
“除此之外,陛下還需要派遣使者,主動去找先前在邊境駐紮的邊境,告訴他們,不要再打了,大家都是一家人,都是大端子民,打下去對我們沒有任何好處,只要他們願意歸降,絕不追究。”
江源一番話說完,眾人臉色好壞皆有。
但木松風卻不住點頭:“不錯,自古兵道攻城為下,攻心為上,心戰為上,兵戰為下。”
“江大人,看來你深得兵法要領啊。”
江源尷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