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源撇著嘴看了一眼孔宣,口中振振有詞道:
“這就是你的不對了,誰告訴你知識都是死的?”
“咱們要結合場景靈活應變嘛!”
“難道你不覺得這兩句很是應景嗎?”
孔宣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這倒是真的,不過可惜啊,全是他人之妻啊!”
“那咋了,難道你忘了東漢末年鬧雞瘟裡面說的了?”江源再次開口反駁道。
孔宣摸不著頭腦的看著江源:“大人,此話怎講?”
江源挺起胸膛,再次輕聲開口:“有道是曹操是一個人,但曹賊是一種精神。”
“建安風骨今猶在,魏武遺風永長存啊。”
說完,江源轉身衝著眾人招了招手:“行了,那是人家媳婦,再看就不禮貌了。”
眾人這才意猶未盡的轉身離去。
沒過多久,幾人走到街道中央,站著隨意喊了兩嗓子,而後直接揚長而去。
宣佈光復是必須要宣佈的,不然怎麼把功勞上報出去?
留下兵馬駐守是不可能,不然這趟買賣豈不是虧大發了?
秉承著這種想法,江源直接拎著從太平縣帶出來的兵馬一路狂奔出城池。
只是眾人沒有注意到的是,幾個躲藏在密林中的傢伙已經將他們的長相全都畫了下來。
“特媽的,這些人我居然沒有一個認識的,果然有問題!”王通盯著畫像上的幾人破口大罵。
“走,咱們直接去彩雲城,我倒要看看,是哪個狗賊這麼大膽,居然把主意打到老子頭上了!”
說話之間,幾人直接拉出幾匹戰馬,揚長而去。
而對著一切尚且不知道的江源,正美滋滋的率領著部隊往太平縣趕去。
按照保守估計,丁寅的虎符最起碼幫助太平縣賺取了最少三年積累才能完成的資產。
其中糧草就不提了,將近十座城池的糧草,而且其中更有落雲城這種十幾萬人的大城,按照大端的管理,糧倉內最起碼也要儲備足夠全城人口吃上一年的糧食。
一年還只是最少,城池內通常都會往多了儲存,畢竟難免有個天災人禍發生。
而現在,這些東西全都被太平縣吃下,哪怕這期間太平縣又新增了將近兩名被收編的叛軍,以及五萬名左右的百姓,這些糧食仍舊夠吃個二十年打底。
“難怪啊,總有一些傢伙想發戰爭財,這特麼是真發財啊!”
江源感慨一句,繼續縱馬趕路。
一行人從太平縣出來的時候,就已經是秋天,在路上耗費了兩個月的時間,等趕回去,時間恐怕已經要接近冬季。
而與此同時,雲州邊境。
自從趙太子與陳留正面硬剛了一波後,戰場逐漸緩和下來,小規模衝突時常發生,但投入十萬以上兵力的大兵團作戰,已經許久沒有發生。
倒不是雙方都已經沒有資本發動大兵團作戰的能力了,實在是指揮大兵團作戰對於雙方的指揮官來說,消耗實在過於巨大。
而指揮這種大兵團作戰的能力,也不是每個人都有的,趙太子一方,僅有一個半,趙太子算一個,空亡只能算半個。
反觀雲州戰場的大端,僅有陳留一人而已,哪怕是薛震,都沒有這個能力。
趙太子大營中。
空亡腳步匆匆的接近大帳,而後直接走了進去。
“殿下,大事不好了!”
“是遷州那邊撐不住了?”趙太子緩緩開口。
空亡面色難看的點了點頭,原本以為犧牲了景州,剩餘的遷州,雲州,業州將呈現出一個品字形,就算不能進攻,也可以固守。
但是令他們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半路殺出個木松風,偏偏遷州戰場根本沒有一個能指揮大兵團作戰統帥級人物作戰,戰況直接呈現出一邊倒的趨勢。
“根據訊息來報,昨日上午,遷州全境全都已經被木松風掌控了。”
“接下來他只需要順勢再攻下業州,就能與陳留形成兩面合圍之勢,情況很是不妙啊。”
趙太子緩緩吐出一口白氣,思索半天后才開口道:“將業州方面的守軍抽調一部分回來,但留下部分兵馬,讓他們固守城池。”
“而抽調出來的兵馬,一部分到彩雲城。”
“另一部分全部給堆積到業州城,對了,將業州的糧草也都儘可能的集中在業州城,告訴守城的甲子與乙丑,給我不惜一切代價,將木松風死死牽制在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