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傑站在街頭,陽光灑在他身上,卻暖不了他此刻糾結的心。
他低頭看著自己手臂上那道噁心的傷口,心中滿是無奈與痛苦。
幾番猶豫之下,他最終還是朝著小白樓的方向邁出了腳步。
那道傷口,彷彿是一道無法抹去的恥辱印記,時刻提醒著他生活的不如意。
他實在是受夠了,每天看著它,心裡就像被一塊巨石壓著,喘不過氣來。
同事們嘲諷的話不停地迴響在他的耳邊,讓他的心情更加複雜。
同事 A 說:“多大點傷,還要去找新來的醫生看看。”
王傑心中苦笑,他們哪裡知道這傷口給他帶來的困擾。
同事 b 調侃道:“王傑這小子可真不懂欣賞,那可是男人的勳章啊!”
勳章?王傑可不這麼認為,這傷口對他來說只有無盡的麻煩。
同事 c 則打趣:“聽說小白樓裡的女醫生,女護士漂亮得很,王傑這小子該不會是衝著她們去的吧!”
“哈哈哈哈,有道理。”同事 b 附和道。
同事 A 看不下去了,責備道:“麻煩你倆腦子裡一天裝點正常的東西好不?就只知道這些……”
王傑晃了晃腦袋,試圖把這些人的話從腦子裡甩出去。
他們根本不理解自己的痛苦,只有他自己才知道,這個傷口給自己的生活帶來了多大的影響。
上班時,他不得不每天用布塊覆蓋在傷口上,然後再找繩子之類的東西捆綁住傷口上的布塊,以免外滲的液體將衣服染髒。
可即使如此,衣服還是會被弄髒,那捆綁也只是聊勝於無,當個心理安慰罷了。
他深呼吸一口氣,抬眼望向小白樓。
那座白色的建築在陽光下顯得格外寧靜,彷彿在等待著他的到來。
門可羅雀的小白樓,讓他心中有些忐忑。
他不知道里面的醫生是否能治好他的傷口,也不知道等待他的會是什麼。
但他知道,他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他渴望擺脫這個傷口的困擾,重新過上正常的生活,不管結果會怎麼樣,機會擺在了自己的面前,他還是想試一試。
於是,他堅定地朝著小白樓走去,腳步雖然有些沉重,但卻充滿了希望。
當他懷著忐忑的心情走進小白樓時,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撲面而來。
大廳裡很安靜,只有前臺的護士在忙碌著。
站在原地躊躇了一會兒,王傑邁開了步伐走到前臺,有些緊張地詢問關於傷口治療的事情。
在前臺忙碌的是晧洋,聽見王傑的諮詢,他忙放下手裡的活朝著晧洋說道:“王先生,方便看看您的傷口嗎?”
王傑猶豫了一下,朝著晧洋說道:“方便給我一把剪刀嗎?可能還需要一個垃圾桶。”
王傑的話讓晧洋感到有些疑惑,但他還是迅速找來一把剪刀和一個垃圾桶。
王傑接過工具後,自己隨便找了個椅子坐下,把東西先擱置一旁,就準備開始處理傷口了。
接著,他慢慢捲起右邊的褲腿,只見一個被類似於保鮮膜包裹著的傷口逐漸呈現在了晧洋眼前,裡面還有些淡紅色的液體晃來晃去的。
王傑把褲腿捲到膝蓋上方,然後把受傷的那隻腳踩到垃圾桶裡,這樣可以避免一會兒解開紮帶時,裡面的組織液流得到處都是。
看著這一幕,晧洋不禁皺起眉頭,他從旁邊又拖開一張椅子,說道:“你把腳搭上來,剪刀給我,我來處理。”
王傑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將剪刀遞給了晧洋。
隨著那把鋒利的剪刀輕輕剪開上下固定住那層包膜的紮帶,彷彿打破了一個神秘的封印。
裡面的液體順著王傑小腿的弧線都流淌進了垃圾桶裡。
包膜也因此失去了支撐,軟綿綿地貼在了傷口上。
只見那傷口外有些泛白的膜佈下看起來來黑紅黑紅的,顏色深沉而詭異,彷彿是被黑暗的力量侵蝕過一般。
每一處黑紅的色澤似乎都在訴說著傷口所經歷的痛苦與磨難,讓人不禁想象著這個傷口曾經遭受過怎樣的折磨。
隨著包膜的完全剪開,猙獰的傷口徹底暴露在了晧洋的視線內。
傷口邊緣由於長時間被組織液浸泡,微微泛出白色。
晧洋看著那猙獰傷口,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他小心翼翼地清理著傷口周圍的髒汙,動作輕柔。
“